?赵平津白皙的脸庞浮出讥讽的笑意,手撑在膝盖上索性直说了:“没什么事儿,托你俩的福,我还签了一单大生意呢。” 西棠睁大了眼。 赵平津摸了摸她裹着厚厚纱布的左边手臂,灯光显得他脸色有点苍白,他嘴角带了点儿惯有的轻薄的笑意:“这可没一只好胳膊了。” 西棠眼里有疑惑,不敢问,也没敢接话。 赵平津那一抹笑容慢慢褪去,眼底露出了些许掩藏不住的倦意:“黄西棠,你还真是狠,老高算是栽你手上了。” 赵平津起身走了。 西棠第二天早上就出院了,她回去剧组把剩下的戏份补全了,次日《最后的格格》停机,至此历经一百二十七天的紧张拍摄,全剧杀青。 剧组在驻扎酒店原地四散,全剧同仁各自踏上返程的路途,倪凯伦第二天下午回来了,陪着西棠搬进了公司在安慧里的酒店。 由于她第一次拍这么大的戏,到后面人都有点恍惚了,人戏不分,倪凯伦没敢把她逼得太紧,叫她一边养手上的伤,一边挑下一部戏的剧本。 傍晚西棠在房间里睡觉,电话在外面一直闪烁,倪凯伦走过去看了一眼,动手接起来,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别打了,人睡了。” 赵平津在电话那端愣了一秒:“倪凯伦?” 倪凯伦说:“是我。” 赵平津推开了手边的文件,示意秘书出去:“她呢?” 倪凯伦不客气地答:“睡着了。” 赵平津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下午六点多:“她怎么了?” 倪凯伦说:“伤口有点感染吧,昨天有点低烧,今天好了。” 夜里九点多的时候赵平津过来了,倪凯伦给他开的门,他大概刚应酬完离席的,领带有点松了,一身的烟酒气味儿,手上提着两个快餐盒子,倪凯伦瞥了他一眼,明显不爱搭理他,指了指里面:“醒了。” 倪凯伦开门走了。 西棠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见到他进来了,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赵平津撇撇嘴地说:“她怎么还是那么凶?” 西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赵平津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还是觉得有点烧:“我给你带了鸡汤,还有点饭,挺清淡的,吃点儿?” 西棠点了点头。 赵平津拆开了盒子,将勺子递到她手里, “你不吃?” “刚刚从酒桌下来,我缓口气。” “手还疼吗?” 西棠摇摇头。 赵平津抬手扯掉了领带,在手里揉成一团扔到了一边:“这两天跑得我腿都断了,我他妈的打了无数电话给老高,他一次没接,我让朗佲做说客请吃饭,他愣是不开面儿,我容易吗我,你跟小敏惹的事儿,叫我收拾这破烂摊子。” 西棠抬头看了看他,眼眶一下有点泛红。 赵平津看见了,也不敢再烦躁了,赶紧的放低了声音:“我又没骂你……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西棠说:“赵平津,对不起。” 赵平津没好气地答:“行了,别来这套,老高栽了,你关起门来偷偷乐着呢。” 西棠扁扁嘴,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赵平津露出嫌弃的神色:“真丑。” 十二月的最后两个星期。 沈敏接受了降职处分,分到了贵州基层做项目,临走前给她打了个电话。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