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的半边身子被她这一挠,酥|酥|痒|痒地极其难受,他抓住她那一双不安分的手,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看:“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这话,有股听不出的别扭。” “哼,”姜淮姻也傲娇上了,她撅着嘴说,“我明明在夸王爷嘛。” “属你的夸奖最与众不同。”萧霖轻刮了一下她嘟起的红润嘴唇,笑道。 姜淮姻靠在他胸膛上,两人说说笑笑,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待马车驶进闹市区,萧霖才道:“贵妃没有刁难你吧?” 姜淮姻将果盘里金黄的橘子皮剥掉,喂自己吃两瓣,再喂萧霖吃一瓣:“没有,贵妃平易近人,只与我聊了些她有孕时的反应。” “也好,”萧霖道,“王府里魏管家再有经验,到底不如一个母亲经验足。瑞嘉年纪也小,你可以多向她取取经。” 姜淮姻点头,过会儿,她忽然有点颓靡地在萧霖肩上用小脑袋打了个转:“今天贵妃还与我聊到了满满的母家。不敢瞒王爷,我真的很想娘。” 她像一只北迁时找不到家巢的大雁,形单影只地让人可怜。 萧霖摸着她的头,安慰说:“如今你有孕,我去向皇上求个恩典,想必他也不会那么冷漠。” “只是近来……”萧霖皱起眉头说,“近来,朝中烦心事太多,待避过了这阵子,本王亲自去求。” 姜淮姻低着头道:“其实,当我知道他们在岭南过得好时,我心里已经很宽慰了。” 萧霖垂下眼,自有上辈子的记忆以后,他常常会生出“满满真是懂事地让人心疼”的想法。 他猜不到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孩,在谢府那十年,无亲无故,是怎么活下去的。更想不到在卫氏的打压下,在谢晋之的冷情下,她到底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泪。所以每每看到她露出这种我早已知足的表情,便更想将这世上最好的都给她。 萧霖强硬地揽着她的肩膀:“本王答应你的,就会作数。最晚明年,一定让你的母亲来京中,与你团聚。” “养儿方知父母恩,”姜淮姻一手摸着还没有鼓起来的肚皮,微微感慨道,“王爷,您知道,太子府上,谢良娣也有身孕吗?” “谢,”萧霖对这个字眼极其敏感,他回想了一下,才沉声道,“谢大人的嫡女吗?” 姜淮姻点头:“是啊,今天听贵妃提起,我才知道,原来谢良娣就在这两个月便要生了。” “都是母亲。下个月陛下千秋,王爷在为太子求情的时候,可以先为谢良娣说几句话吗?”姜淮姻看着自己的绣锦鞋面,低声道,“如今太子虎落平阳,想必谢良娣过得极其艰难。将心比心,要是满满落到如此境际,宁愿自己死了,也会保住腹中的孩子。若是可以,请王爷救救她吧。” 这种后院女眷的事情,萧霖自然没有成贵妃与姜淮姻了解得清楚。但是今上的心肠本就不算硬气,谢良娣有孕这事儿算是太子手上为数不多的一张感情牌,打出去也能收到成效。 萧霖颔首,长叹一声道:“我会的。” 回到府里,狼牙便向姜淮姻打起了小报告:【宿主,绿竹向萧长勇透露了一些萧一山的身份。】【是吗,】姜淮姻兴致勃勃地问,【萧长勇比我想得还沉不住气,他没有对绿竹告诉他这事儿,起疑心吧?】狼牙自信满满道:【没有,他的注意力都被萧一山吸引过去了。他已经打算着手调查这件事。】【关于萧一山身份的保密工作,皇上和王爷遮掩地那是真的密不透风,】姜淮姻对这点很有自信,她道,【萧长勇无从下手,只会更起疑。就让他的疑心越泡越大吧。到时候在皇上的千秋宴上,谢良娣的事情再一出,萧长勇只怕要疯了。】【他这人,疑心本就重。皇上但凡对太子好一点,萧长勇便会疑神疑鬼,害怕大位又落到他人手里。如果再冒个身份不明的一山出来,他得多生多少鬼心思啊。】姜淮姻想到届时萧长勇的表情,心里不觉一阵暗爽。 只是…… 姜淮姻抿唇苦笑了下:【可能会有些对不起一山。】萧一山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只会以为他是哪里来的野孩子,是三生有幸才能得到并肩王的照护。若让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如假包换的龙裔,狠心的生父十几年都不曾认他,一个孩子的心里再强大,到那时候只怕也会崩溃的。 狼牙不以为然:【到原书的最后,他本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是一种成长。那个时候,萧乾死了,萧霖也死了,他的所有兄弟只有他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