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送货工,人很高,东北口音,清洁工戴口罩,她没有注意。” “还有呢?” “三点零一分那个电话,是程嘉瑞打过来,叮嘱千万注意她江小姐个人喜好。”肖劲忍不住勾出一抹嘲讽的笑,“这位钱小姐还夸阿楚命好,遇到这样细心贴心的未婚夫。” 孙文龙大笑不止,“哇哇哇,阿劲,你不会连这种醋都要吃?” 肖劲低头饮一口冰咖啡,皱眉说:“不是,时间太巧合,我总觉得有内情。” “你的意思是……” “先不管这个,人在哪里最要紧。” 话音刚落,桌上多出陌生人,由孙文龙作介绍,“这是阿光,这是肖劲,阿光,快叫人。” 阿光四十岁上下,个子矮小,人干瘦,堆着笑望向肖劲,“阿叔好,阿叔以后多关照。” 肖劲依旧是一张木雕似的连脸,全无起伏,直入正题,“一个月内有没有新人来?我要见蛇头。” “阿叔,有是有……” 孙文龙掏出一叠现钞,“拿去买糖。” 阿光顿时眉开眼笑,急急忙忙把钱塞进衣兜,露出一张缺牙的嘴,展示他的个人价值,“两礼拜前,缺牙辉带进来一批东北人,又凶又恶,个个是恶鬼投胎啊。” “给个地址。” 阿光背书说:“就往这条街走,走到尽头左转,再走到底,有一家麻将馆,阿辉天天都在里面打麻将,不输光不出门。” 肖劲放下一张百元红钞,抬脚就走,径直走到“大发麻将馆”,由阿光将人叫出来,肖劲与孙文良在巷尾等。 阿光交完人拔腿就跑,缺牙辉自知不对,但再要跑已然来不及,被孙文良一拖一带按倒在地,标准的兵抓贼姿势。 孙文龙抬头看肖劲,“劲哥,太久没有练过手,这机会让我给我怎么样?” 肖劲靠在墙边,低头抽烟,不置可否。 等他抽完嘴里这支烟,缺牙辉也变老实辉,跪在地上,一问一答省时省力。 肖劲扔掉烟头,抬脚,在鞋底碾碎,低着头问:“那批东北人是谁接手?” “周大龙,就……就住临海这条街,这个时间多半去光华小学接女儿放学。” 肖劲继续,“是他做中间人?谁是雇主你知不知道?” “大哥,你懂的啦,做这一行,讲究一环套一环,上线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肖劲抬高面前这张花花绿绿的脸,警告说:“不要让我失望。”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