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童惜看不下去的轻咳一声:“诗小姐,你有带抹布卫生桶这些工具过来吗?” 诗蓝骤然回神,两手空空道:“我以为家里有。” 白童惜心想这什么狗屁家政,到底是来干活的还是来花人家老公的? 起身,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储藏室有诗小姐要的东西,请跟我来。” 顿了顿,她转而对孟沛远亲昵道:“孟先生,茶泡的不错。” 孟沛远抬起清俊的眉眼,似笑非笑:“孟太太喜欢就好。” 孟先生……孟太太…… 诗蓝心尖又是一抽。 喝了几口热茶精神下后,孟沛远回书房处理公事,白童惜则坐在大厅里看书,顺带监视诗蓝的一举一动。 许久之后,诗蓝直起腰,娇喘吁吁的说:“白主管,地板我都拖好了。” “哦,那麻烦把后院一起清理了吧,谢谢。”白童惜一点不客气的说。 * 后院建着一个游泳池,需要清洗的面积其实并不大,诗蓝一边拖地,一边想:主卧和次卧分别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次卧的梳妆台上还放着化妆品,这是不是意味着,孟沛远和白童惜貌合神离,晚上都是分房而睡? 越想,她越觉得不对劲,这个家里,没有一张婚纱照,没有一点女性钟爱的装饰物。 小洋楼单调,空旷,完全不像一个爱巢该有的样子。 她还有机会!诗蓝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这个想法。 一个不留神,她被光滑的地面绊了一跤,向后跌进了游泳池。 “救……救命啊!” 后院到客厅隔着一小段距离,中间还隔着一扇隐形防盗网,白童惜专心致志的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忽然,从楼梯口传来雨点般的疾步声,她正准备抬眼,手里的书就被人抽走了,映入眼帘的是孟沛远那张寒冰彻骨的脸。 “你没听到有人在叫救命吗?”吐出这句话后,他把她的书扔到地上,朝后院的方向赶去。 白童惜一脸茫然之色,她确实什么都没听见啊。 等孟沛远湿漉漉的抱着同样湿透了的诗蓝出现在客厅时,白童惜才意识到:出事了! 将不停咳嗽的诗蓝安置在沙发内,孟沛远面带薄怒的轻斥她:“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打120!” 要不是二楼书房的窗户正对着后院,他开窗时又恰好听见了诗蓝的呼救,今日诗蓝不得死在这儿? 诗蓝在孟沛远的臂弯中悠悠转醒,她吃了几口水,咳嗽的时候吐出来不少。 见孟沛远为了她冲白童惜发火,她不禁大为感动,再联想到刚才的危险,她忍不住湿了眼眶:“学长,我没事了……” 孟沛远见她面色苍白,有些不放心的问:“真的没事了?” “嗯,只是有点后怕……”诗蓝睫毛颤了颤。 孟沛远向安慰小女孩一样,神色柔和的说:“我先去给你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语毕,他对站着身后孤零零的白童惜冷声说:“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白童惜苦笑,他这是想秋后算账吧。 二楼,卧室。 白童惜站在衣橱前翻找着衣服,只听孟沛远面色严苛冷酷的问:“你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吗?” 她的视线落在衣服上,可瞳孔却失了焦点:“我现在知道了。” “你是不是看她不顺眼?”他冷眸微眯。 白童惜回过身,冲他笑:“孟长官,你的心理活动其实是诗蓝落水,我却对她见死不救,对吧?”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孟沛远不喜她带刺的语气:“我只是不希望有悲剧发生。” 总而言之,他就是怀疑她! 白童惜葱白的十指搅在一块儿,心里有多痛,话回得就有多狠:“既然知道我看她不顺眼,那你就应该寸步不离的看好她!或者是,别再让她踏进这个家门半步!哦对了,友情赞助她一件衣服,免得她待会儿光屁股回去。” 音落,她甩了件女性衬衫到孟沛远身上,调头离开。 孟沛远死死捏着被扔过来的衣服,像是掐住了白童惜那脆弱的脖子。 发尾坠下的水珠弄得他一阵心烦意乱,索性拿起她的衣服狠擦了两下头发。 随后他走进浴室,把脏了的衣服扔进换洗篮里。 花洒下,孟沛远解开黏在皮肤上的衬衫、裤子,露出精悍完美的倒三角,水流明明已经拧到了最大,却依旧冲不走他的怒火。 这个女人,就不能跟他好好说话吗?非得跟只刺猬一样…… 同一时间,孟家。 郭月清一边插花一边对读报的孟知先喜道:“老孟,我今天给沛远那屋请了家政,我要臊一臊白童惜的脸,让她瞧瞧别的女人是怎么料理家务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