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点了点头,转身安抚起另一个受伤较重的孩子及他妈妈。 白童惜还能联系谁,当然只有孟沛远了,电话刚接通,就听见他高冷的问:“不是说要保持距离吗?上班时间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白童惜拿出商量的语气:“……是关于南南的事,他今天在学校和同学打架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地址。” 白童惜迅速通报所处位置,之后就听到一连串的“嘟嘟”声…… 懒得去计较孟沛远挂她电话的小气行为,白童惜转而对校长和对方家长摇了摇手机:“我已经让南南的二叔过来了,对了,贵校有医务室吗?我想带南南去检查一下伤势。” 白童惜的话听上去合情合理,校长批准她们各自领着受伤的孩子到医务室,并让南南的班主任负责指路。 途中,白童惜的手心一直紧紧捏着南南的小手,肌肤与肌肤之间的相触,往往可以传递安定人心的力量。 “南南,”她压低嗓音问:“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南南全身僵硬了下,没有开口。 白童惜试图引导他:“你不说,我和你二叔怎么帮你?” 南南定定的望着前方某个点,沉默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白童惜轻叹口气,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对南南桃桃的性格已经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认知。 桃桃看起来虽皮,想法也古灵精怪,可该服软、该道歉的时候,嘴皮子动的比谁都快。 南南表面老实,日常里就跟个糯米团子一样随你揉捏也不生气,可真遇上事时,绝不含糊,甚至倔得要命! 到了医务室,对方家长指着豆子的伤冲校医喋喋不休:“医生,我要求你给我儿子出据一份受伤证明!” 白童惜心知对方家长是有意说过自己听的,低头,默默的看了南南一眼,却发现他正用仇恨的眼光扫过豆子,鼻青脸肿的豆子被他看得直往他妈妈身后缩。 另一名校医用手电筒仔细检查了下南南的左眼,有些棘手的对白童惜说:“……建议送医院。” 白童惜心口一揪:“医生,你先帮忙做个简单的处理吧,我们还得在学校逗留一段时间。” “好吧。”校医点点头,先用冷水给南南擦拭了下眼眶周围,之后用温毛巾敷在他的眼睛上…… 白童惜正好借这个机会细细观察南南,只见他淡色的唇瓣紧抿着,莫名的有种坚毅感,在此之前,她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软萌”上。 怕他敷眼时无聊,白童惜轻声问道:“妹妹呢?” 这次,南南总算开口:“在教室里。” 白童惜并不死心:“为什么打架?” 南南又不说话了。 二十分钟的时间内,校医连续为南南换了三次温毛巾,最后一次热敷结束后,校医在南南的左眼周围涂了层薄薄的消肿水:“小朋友,会有点痒,但千万不能揉眼睛哦。” 南南眼睛不眨的“嗯”了声。 白童惜心疼道:“要是痒的话就告诉我,我帮你吹一吹!” “你们弄好了没啊!该处理正事了啊!” 对方家长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豆子基本都是皮外伤,校医随便给上个药就可以了,并不如南南这边要避开眼珠子处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