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正愁没东西可以分散注意力,这下可好了! 他打起劲头向白童惜交代了句“我接个电话”,便飞快划下了接听键。 “沛远……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这般自我介绍道。 “是你?!”孟沛远一楞之下,望向白童惜的眼神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发虚。 白童惜仿佛没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该吃吃,该喝喝。 “沛远?你不方便说话是吗?” “咳!你等一下。” 孟沛远匆忙换了只方便的手把手机夹在颊边,空出来的那只手则冲白童惜挑起一指指向门外,示意自己出去说话。 白童惜沉默的点了点头。 孟沛远解脱般的从座位上直起身,大长腿迈得跟装了螺旋桨似的。 餐厅门口。 孟沛远站定后,先是松了下领带,再是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耳环不见的事?” “啊,对。”陆思璇的声音显得十分意外:“你有看见它吗?” 孟沛远紧了紧那有些膈手的小东西,说:“它在我这,明天我再给你送过去。” “别忙……”陆思璇说:“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这毕竟是你的东西。”孟沛远强调。 陆思璇先是一滞,再是抱歉道:“也是,这说到底是女人用的东西,要是不小心被你太太看到了,她肯定会误会你的。” 孟沛远烦躁的捋了捋头发,有些欲盖弥彰的说:“不是这个原因!” 陆思璇轻笑一声:“好,就算不是这个原因,我能拜托你这个星期六早上和我见上一面吗?我对家具没什么研究,不知道放些什么才能和你临时借给我的那套房相得益彰。” “……”孟沛远顿了一下。 陆思璇接着说:“如果你能过来的话,可以顺便帮我把耳环带过来吗?谢谢了。” 孟沛远于是便没了拒绝的理由:“可以。” 结束通话后,孟沛远返身回到白童惜所在的餐桌,刚一抬眼,就见她正仰着小脑袋和那个见鬼的服务生聊些什么。 一惊之下,孟沛远三步并作一步,走过去用肩头狠狠的撞了那个服务生一下。 那个服务生只顾着和白童惜说话,一时不察,被孟沛远撞退了好几步,这还不算,他向后撅的屁股不慎之下撞翻了身后一桌酒菜。 受到波及的客人“霍”的直起身,冲孟沛远和服务生怒目而视。 孟沛远却熟视无睹,转而质问完全愣住的白童惜:“你们在聊些什么!” 楞了几秒,只见白童惜眉头一锁,从座位上站起来,侧眸往满身都是菜渍,酒渍,正被同行扶起来的服务生望去:“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被人从地上托起来的服务生,颤声回了白童惜一句,显然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个不轻。 不耐于白童惜在其他人身上浪费时间,孟沛远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不吃了,我们走!” 白童惜回视了他一眼,表情既是冷淡又是愤怒:“你把人给撞了,还扰了其他客人的用餐时间,不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弥补下吗?” 孟沛远一手拽紧她,另一只手往口袋里一抻,掏出一沓空白支票扔在餐桌上,赏了那名服务生和被波及到的那桌客人一个眼角:“要多少,自己填。” 音落,他凉薄的凤眸重新锁定住白童惜,独裁的说:“跟我走!” 白童惜简直想大骂他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