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你!”孟景珩果断又不失坚定的打断。 林暖心口一甜,转而道:“你身为大哥,是不是该约束一下你弟弟这头野马了?” 孟景珩那张正义的脸庞,难得勾起一丝坏笑:“放心吧,我已经教育过他了。” 叮咚!叮咚叮咚! 林暖发出疑问:“咦,这么晚了,是谁啊?” 孟景珩眼中划过一丝深意,十分愉悦的对爱人说:“有人坐不住了。” “你是指……?”林暖反应不过来的问。 孟景珩招呼道:“我们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走!” …… 门口。 借着头顶灯看清樊修相貌的那一刻,孟景珩剑眉一皱,抬手就准备把门关上! “等一下!”身旁的林暖很快阻止:“这人我认识,他是沛远的管家!” 轻“哦?”了声,孟景珩上下打量起樊修,只见他右手提着一个花篮,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比较好笑的是,对方穿着一双露脚趾的t字拖! 他弟弟选管家的眼光,还真是……特殊啊。 “进来吧。”既然林暖说认识,孟景珩自然要把人迎进来。 樊修进屋后,自发自觉的把自己的拖鞋,换成了孟景珩家的拖鞋,接着把花篮举高:“这是我家先生,要我带给二位的一点……心意。” 孟景珩瞥了眼花篮后,深表赞同:“还真是一点。” 樊修心中一窘,他被孟沛远赶出门的时候,兜里只有几块零花钱。 这点钱,只够他买一个像样点的编制篮子,至于里面的花,都是他临时在公路上摘的…… 好在林暖没有嘲笑他,接过后甚至附赠温和的笑容一枚:“花看起来很新鲜。” “是啊,感觉像是刚摘下来的。”孟景珩悄无声息的补了一刀后,向樊修打听:“我那个弟弟派你过来,所为何事?” 樊修如实道:“先生命我来接太太回去。” 孟景珩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他自己的老婆,为什么不自己来接?” 樊修默了下:“主子的心思,做属下的不敢妄加揣度。” 孟景珩张嘴就道:“你回去告诉我弟弟,就说大哥这里虽比不上香域水岸地广人稀,但要腾出一个房间给弟妹住,还是绰绰有余的。” “……”果然,诚意不足,人家根本就不让她带太太离开啊! 但就这么双手空空的回去,实在无法向先生交差! 带不回太太,也就意味着他和姜医生的半天甜蜜假期将化为泡沫…… 樊修愁啊。 “暖儿,送客。”孟景珩一点都不顾及一个恋爱青年是何心情。 林暖放置好了花篮后,冲樊修客气道:“童惜在我们这里住很安全,你和你家先生都无须担心。” 樊修暗暗着急:“大太太,我家先生不只是担心这么简单……” “暖儿,送客!”孟景珩尾音一重,官威逼人! 林暖见此,唯有对樊修说:“樊管家,路上小心!还有,替我们谢谢你家先生送来的花。” 樊修举步维艰,他真的不想回去送死。 最终,他咬咬牙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二位能不能收留我一夜?我想明天接到太太之后,再向先生交差!” “……”孟景珩/林暖。 * 得到林暖收留的樊修,拒绝了住客房的提议,选择睡沙发。 他从小在底层摸爬滚打,什么苦没吃过,有一张真皮沙发睡,已经很知足了。 他不骄不纵的态度颇得孟景珩好感,于是樊修临睡前,获得了丝被一条。 折腾了小半个晚上,大家都就寝了。 樊修在沙发上躺下后,孟景珩夫妇也都回到自己房间,白童惜更是不知发生何事的睡得香甜,辗转反侧的……似乎只有远在香域水岸的孟沛远了。 翌日。 揉着眼皮,白童惜习惯性的把身子往左边翻,结果挺秀的鼻梁就和墙壁撞上了,活生生的把她给疼醒! 睁开眼睛,她很快想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自认倒霉地揉了两下鼻子,她滚向右边翻身下床。 迈进浴室,白童惜把睡裙脱到一半时,才发现自己的绿裙子和贴身衣物全放在洗手台边一夜未洗,难道要她将就着穿吗? 就在白童惜犹豫间,忽然响起一阵毫无规律的敲门声,她从浴室里探出小脑袋,轻问:“谁呀?” 外面响起一声兴冲冲的童声:“姨姨,是我跟桃桃啦!姨姨快开门!” 白童惜赶紧把睡裙整理回原样,确定没有露一点不该露的地方后,这才走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