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清早,医院。 白童惜站在重症室外,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躺在里面,戴着氧气罩安静沉睡的孟沛远。 在来的路上,她幻想过孟沛远会不会已经醒了,或许他还能对她眨个眼,招个手之类的,可惜这样的好事并没有发生。 正当白童惜站累了,换了个姿势继续的时候,她的身边突然出现一抹人影,轻声问:“想进去看看他吗?” 白童惜回望过去,发现对方有点眼熟。 她仔细想了想,发现这个人的眉眼,长得很像昨天给孟沛远动手术的那个戴口罩的医生。 她试探道:“是你吗?医生?” 他说:“嗯,我看你站在这里半天了。” 白童惜点点头:“我确实很想进去看看他,不过我听说重症室是不允许人随便进出的,所以……” “嗯,医院确实有这方面的规定,病人重病期间,免疫力降低,有可能发生院内感染,但只要你愿意进行洗手,穿隔离衣,戴口罩和帽子,换鞋等工作,我可以向院方提出申请。” 白童惜心念一动,但很快摇了摇头:“医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要是哪个环节做的不过关,害得他发生了感染,我会过意不去的,没关系的,我就站在这里陪着他好了。” 医生失笑:“现在的病人家属,很少有像你这样理智的了,他们只会哭着喊着让我们放他们进去看病人。” 白童惜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医生,我,我其实不是病人家属。” “哦,那算我说错话了。”在白童惜困窘的神色中,医生暧昧的笑笑,转身离开了。 白童惜轻吁一口气,转过头来正想多陪孟沛远一会儿,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喝:“你又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白童惜回过头去,就见郭月清气势汹汹的将手里的名牌包砸了过来,她下意识的一躲,但还是被包包抽到了手臂。 她一边揉着小臂,一边气不过的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郭月清凶狠的说:“我跟你这个女人,没有任何道理可讲!是你把我儿子害成这幅模样的,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得远远的,否则我还打你!” 白童惜冷冷勾唇:“你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你指使老张开车过来撞我,结果却错伤了孟沛远,说到底,一切都是你的错!” “你住嘴!!!”郭月清气急败坏的咆哮。 她瞪着白童惜,发出怨毒的诅咒:“如果你能去死就好了!我儿子的生活就能重新回到正轨,白童惜我告诉你,我巴不得昨天撞到的人是你!是你!!” “郭月清,你终于肯自己承认了。”白童惜心如止水:“你听好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对你心存一丝敬意,因为你不配!” 郭月清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跟我正式宣战了?” 在北城,谁见着她不是礼让三分! 可白童惜身为小辈,还是她儿子的下堂妻,居然敢直呼她的名讳?! 白童惜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想要向你宣战,我只是想守护好我的尊严和我在乎的人,如果你再做出像昨天一样危险的举动,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你!”郭月清怒焰一弱,她能感觉到白童惜话里的坚决,就好像真的能豁出命来似地。 白童惜警告完郭月清后,又回头看了孟沛远一眼,见他还在沉睡,决定先离开了。 * 到了医院停车场,白童惜瞥见老张从一辆刚停好的保时捷里钻了出来。 看到她时,老张下意识的喊:“二少奶奶!” “我不是你的二少奶奶。”白童惜面无表情的说。 虽然老张是受人指使,但他同样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老张一脸纠结的说:“二少奶奶,你听我说,我……” 白童惜等了半天,不见老张说出一句整话,不以为意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