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万乘之躯啊,可是陛下啊,就在这儿躺着了,要是真的有个什么万一的话,他们这些人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几乎所有的大夫都去给皇上医治看病了,至于司臻寇,还有其他伤残的士兵战士暂时无人搭理,哼哼唧唧的,可这会儿大家都在担心着皇帝的安危,其他人他们都在下意识的忽略掉了。 司臻寇眼前发晕发黑,视线也开始模糊,他身上所中的箭不多,大部分是在胳膊跟腿,一路回来,流血不少,再加上那带毒的箭伤,令他神志开始不清了。 难道要死在这里? 不,他脑海里不断的有个声音告诉他,必须先离开这里,他要活下来,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他,他得回去。 他摸索着穿透大腿的一根断箭,用力的拉扯了下箭端,简单包扎的伤口再次的撕裂开来,那些捆绑的纱布再次染红,而这撕心裂肺的疼痛却是让司臻寇短暂失神的脑子有了片刻的清醒。 “唔……”司臻寇皱着眉,忍着巨疼,他狼狈的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 此刻的他,浑身血污,衣衫褴褛,看起来极为的狼狈,帐篷里都是大夫跟侍候皇帝的人,就算是看到他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没有人去搭理。 司臻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咬牙,最后几乎是用爬的方式爬出了帐篷,他一出来,外面的士兵就看到了,慌张的给司臻寇搀扶起来。 “将军,你的伤势怎么样?你怎么出来了,没有大夫给你看看吗?”虽然才几个月,这些士兵对他极为的衷心和爱戴,不少人因为崇拜,司家人在军营当中威信很高,司臻寇一来,也极为的有勇有谋,上阵杀敌,丝毫不曾手软,这样彻底的征服了不少士兵。 司臻寇觉得自己清醒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没有多余的废话,他出来,就是想让这些默默无闻的士兵帮忙。 他现在除了自救,没有其他的办法。 “你们将我抬回帐篷里,我身上的伤,一会儿还要麻烦你们了。” 士兵们不傻,一听这话,立马知道了什么,个个看着司臻寇都红了眼睛,几个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司臻寇抬了回去。 “将军,你说,要怎么做,我们都按照你说的来做。”士兵们虽然没有当过大夫,可简单的伤口包扎什么,这些还是知道的。 前来的有五人,一个个憋着气,严整待发的样子,给刀子用火烤着消毒的消毒,准备纱布绷带,药膏的也有,还有准备干净的热水。 “好,一会儿你们就按照我说的来做……”司臻寇没有忘记燕白秋给他的那一粒奇怪的丹药。 在把皇上送回了军营里,看到众人都围着皇帝,给那个人拔箭,解毒,止血,上药,司臻寇心里却是有种解恨的错觉。 司家人,为了开元皇朝,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几代人一直为帝王打下牢固的江山,可到头来却是换来了如此的下场。在他清醒的那一刻,在他爬着往外求救的那一刻,他摸出了那一粒丹药,打开匣子,他没有大公无私的奉献出来,特别是在听到那些大夫说,血止不住了,气息微弱,司臻寇那一刻更是觉得酐畅淋漓,当下没有再多加犹豫,就把那粒丹药吞了下去。 那丹药清香扑鼻,一拿出来,那味道就溢出来了,可帐篷里头都是人,一个个神情紧张,根本就没有人去注意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皇上哪里,因此司臻寇在吞下那粒药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现。 这药是吞下去了,可自己都成筛子了,那断箭必须要拨出来,否则就算是有回天的丹药,他这样迟早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掉。 衣服直接用剪刀剪掉,胸口一支箭,腹部一只,腿上两只,胳膊各一只,他吩咐完了之后,这些士兵就开始给他拔箭,虽然也又缓解疼痛的麻醉散,可不知道为何,这时司臻寇的脑子却是格外的清醒。 等完全的箭拔掉,上药,包扎,司臻寇被白色的绷带缠的像一只粽子一样,可就是这样,却让他十分的安心。 他不能表现的太另类了,如果断箭还在身上,还身中剧毒,他还能活的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