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后,满脸诧异地想全部捧走,被蓝钦抢回,护着死不放手,奶奶无奈与他商量约稿,新的设计稿上没了水滴,满纸灵感天分却毫不打折,奶奶转而给他卡,“图我收了。” 蓝钦拿到钱,暗中给桑瑜的妈妈换医生,提前交钱再谎称便民优惠,用设计稿换奶奶帮忙,给桑瑜物色没有闲言碎语的学校,找名正言顺的理由让她以为是学校广招生源,才会减免费用让她重新入学,还给予合情合理的助学金。 最后一天卖早点时,桑瑜给他写了信,没有托人送,而是自己走到车窗边,笑盈盈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露面,不说话也不写字,但是这段时间,谢谢你每天跟我沟通。” “我跟你说,你别看我天天傻笑,我差一点——”她大眼弯着,轻松说,“差一点就抱着我妈跳河去了!” 蓝钦坐在车里,把画稿团成废纸,不敢置信地剧烈心震。 “是你帮了我,”桑瑜说,“我每晚都想,明天还有人,专门坐车过来吃我做的饭,我得好好的,不能偷懒。” “寻死觅活就是偷懒,”她笑出整整齐齐的小白牙,“活着很累,但总会有好事发生的,我想跟你说,我妈妈的病好多了,明天开始我也要去上学,不过晚上我在家门口卖小吃,我们还是可以继续通信呀!” 这次顺着车窗缝隙塞进来的,是她家里的详细地址。 蓝钦白天断了粮,却开心得仿佛自己有了新生,让司机把车停在暗处,每天悄悄陪伴她上学放学,晚上守着她卖各种小零食,她做什么,他就吃什么。 桑瑜亲手烹饪的食物,他亲眼看着做,日日品尝,手法味道像烙印般刻在身体里,每种都让他胃口大开,他几乎以为伤病痊愈,然而一旦离开她身边范围,吃了外来的东西,立刻被打回原形。 身体和情感,犹如在创伤下自动做出选择,给了他名叫桑瑜的活路,也封死其他所有。 蓝钦的设计图对奶奶有了足够大影响的时候,他提出的条件是索要桑连成无辜的实际证据,得到的当晚,是桑瑜的生日,他初次走下车,一手拿着精心挑选的毛绒小猫玩偶,一手拿着装有重要证据的档案袋,放在桑瑜家的大门外,按响门铃。 她开门出来前,他摇摇晃晃落荒而逃。 那一晚,他躲在车里,嘴唇无声的动,轻轻跟她说生日快乐。 一年半后桑瑜考上医学院,最后一次夜里摆摊卖小吃,又来给他从缝隙里递信,气呼呼说:“两年多了,你天天来,结果连面都不露,好歹写个字说句话,让我知道你是男是女吧!” 蓝钦紧张无措地僵在车里。 桑瑜凶巴巴敲了下窗,“给你啦,我大学的地址,记得写信给我!” 蓝钦已经不用戴眼镜和口罩了,他干涩地吞咽,挣扎好一会儿,略微把车窗降多一丝丝,埋着头露出了指尖,亲手去接信。 他的手……还算干净整齐,也能看出性别。 接过以后,他又怯怯的,把自己的回信交给她。 那封回信…… 他打印的字极其简单,初次叫了自他写错了“桑鱼”开始,她衍生出的专有昵称“小鱼。”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