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外就正好有一株。萧渡于是又叫人带来了丫鬟桂禾来问,那桂禾被关了几日,整个人已是晕晕沉沉,一见萧渡便“哇”地哭出声道:“侯爷我真得什么都没做,你放了我吧!” 萧渡铁青着脸,道:“好好回答我问你的事,至于是不是冤屈,我心中自然有数。” 桂禾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怯怯道:“侯爷还想问什么,桂禾只要知道的,必定不敢隐瞒啊。” 萧渡拿出那本书指着“滴水观音”的图样,问道:“你好好看看,你们院子里,可放有栽着这样植物的盆景。” 桂禾忙上前来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惊呼道:“就是这个!原来它叫滴水观音!” 萧渡听出她话中蹊跷,忙问道:“你认识它?哪里见到得?” 桂禾回忆道:“蔡姨娘死得那日,曾说心情不好,让我们去院子里给她搬两盆盆景进来,也给屋里添些舒爽。当时她特别说了,我们院子里有种植物,会从叶片边缘滴下水来,看起来十分有趣,让我一定要找到,给她搬进来!就是这株滴水观音。” 萧渡握住书页的手猛地收紧,几乎是吼出道:“你说她特地让你去搬这株滴水观音进来,这是她扮成你的样子出门又回来之后,还是之前!” 桂禾被他的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回到:“是在她回来之后,然后过了两个时辰,她就死了……” “那在这期间,有没有人其他人进过房里?” “没有!” 萧渡重重跌回椅上,将整件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最后似是十分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道:“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 桂禾被两名护卫带出了屋子,萧渡又对着屋内摇曳的烛火独坐了许久,直到灯芯中爆出一个烛花,才仿佛清醒了过来。他慢慢站起身推开门,披着沉沉夜色走回房内。 “什么!你说蔡姨娘真的是自杀得!”元夕震惊地站起身,不小心把身旁摞着的书带落了一地。 萧渡弯腰一本本将书捡起,声音有些闷闷,道:“没错,她让桂禾搬进一盆滴水观音,再其中一根根茎中的汁液取出,这时她的指甲上也不慎沾染上了了一些,然后就将这带有剧毒的汁液服下,很快便毒发身亡。那盆滴水观音是她故意让人搬进来得,这期间没有任何人进过她的屋子,而芸娘根本就没碰过那些汁液,自然是和她无关。” 元夕却越发觉得迷惑起来,皱着眉道:“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刻意用这种方式自杀,却又留要下一封遗信,说是余嬷嬷害得她?” 萧渡终于捡起所有的书,转过头望着她,眼神中带了些自嘲道:“我想,除了蔡姨娘自己和芸娘,谁也不会知道。” 蔡姨娘已经是个死人,而芸娘还活着,虽然她现在和一个死人并没有太大区别。 当她带着空洞的眼神,听完萧渡说完整件事之后,却只是轻轻扯了扯唇角,道:“所以呢?侯爷现在想怎么处置我?” 萧渡默默地看了她许久,语声中染了些悲戚,道:“芸娘,到现在,你真得连一句实话都不愿告诉渡儿吗?” 芸娘曾经丰腴的脸颊早已干枯,一对眼珠仿似含了死水的深潭,再也兴不起任何波澜,她揉了揉坐得有些僵硬的双腿,道:“我装疯了这些年,侯爷也照顾了我这些年,你我这场主仆的情谊也该到头了,如果侯爷觉得我有罪,就把我送到官府,由得我自生自灭。如果觉得我罪不至死,芸娘想厚着脸皮自请去城外的水月庵,从此愿意日日吃斋念佛,常伴青灯,偿还平生的罪孽,也想为侯爷和夫人求得日后的平安顺遂,多福多寿。” 萧渡重重地阖了阖双目,突然站起身,拿起身旁的一把木梳,道:“小时候,芸娘日日都为我梳头穿衣,渡儿无以回报,今日就最后为芸娘梳一次头吧。” 说完他不顾芸娘惊愕的目光,解下她已经松散的发髻,将那一头已经干枯的乱发拢在手上,又笨拙得替她梳理着。黑白相间的发丝自梳齿中滑过,他仿佛看见许多年相伴的时光就这么在手心溜走。 他忍不住苦笑一声,喉中带了些哽咽,道:“小时候我常常怀疑,也许你才是我的娘亲,不然为什么会对我这般好。十岁那年,我偷偷听见爹爹的门客说要替你赎身,发誓会娶你为正妻好好待你。你却说对他无意,宁愿留下照顾小少爷,。我可我知道他走了以后,你偷偷在房里哭了一夜,那时我就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像孝敬亲娘一样孝敬您,”他重重叹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