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地笑了,仿佛真的困惑:“我要你的亲人朋友做什么?” “……”我一时哑然,不是这么个断句方式呀。 “行了。”男人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我的脸,“出来吃些东西吧。” 被摸的脸蛋余留僵硬,待我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出门离开了。但那门似乎只是自动关上,并没有锁。 他刚刚是说,出去吃点东西? 我可以出这间屋子去? 我心头一跳,感觉精神一下子大好不少,赶紧走过去推开门,急不可耐地向外看出去。 外面是一条宽而不长的走廊,铺着同样深灰色的地毯,廊灯明晃晃的,比屋中的灯光亮了好几度,我用手虚遮眼睛,一时无法适应。两侧有几乎和墙壁融为一体的隐蔽的两扇门,一路走过去却推不开,而走廊尽头的一扇大门却半敞着,随着越走越近,隐约有乐声和人声相交传来。 走至半敞大门,我探头望进去,里面比走廊灯光又亮了几度,甚至有些金灿灿的。金灿灿的原不是灯光,而是布置,纵向两排高桌摆满了自助餐食,还有几个高帽厨师在现场烹饪,厅中几十人都衣着正式,交谈轻笑,觥筹交错,仿佛聚会气氛正至热烈。 我轻悄悄走进去。屋侧有一角舞台,台上有人小提琴独奏,我进来的时刻刚好换了乐曲,曲间安静的片刻,有两三人正巧看向我。 我穿着肥大的病号服,披散着头发,从地狱突然踏入盛会,感觉异样极了。但这异样心情并未持续太久,因为我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香味。 我咽了咽口水,眼尖的看到一个高帽厨师正在煎牛排,赶紧凑了过去。 “可以给我煎一块嘛?”牛排真香呀,随着说话,我的肚子都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厨师礼貌道:“好的,请把号牌给我。” “号牌?”我左右环顾,发现其他客人手腕上果然都带了一块金色的小牌子,我犹犹豫豫道,“没有号牌不能吃么?” 厨师也犹豫:“没有号牌,我不知您要配哪款酱汁呀?”他指了指身后冷藏小柜里的几排玻璃瓶子,“每个号牌都配好了酱汁。” 我挥挥手:“要什么酱汁呀,给我撒点儿椒盐就行。” “不要酱汁,只要盐?” “对,不要什么酱汁,快给我煎一块吧。”闻着牛排香味我快馋死了。 厨师抄起一块嫩瘦嵌肥的肉摊在烤盘上,“滋拉”一响,香味扑鼻。 “姑娘,你不是餍客?”我正认真盯着牛排吱吱煎烤,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问话。 回头发现两个身着西装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正端着酒杯望着我。 发型梳的高耸的男人对旁边利落的平头男道:“她或许是老大自己的人。” 平头男又温和地问我道:“姑娘,你是住在这儿么?” 我小心翼翼道:“差不多吧……不过,什么是餍客?” 发型高耸男挠挠蓬松的头发:“你不知道餍客?那你怎么……” 我赶忙插道:“说来话长,我从没想过我会用这个词,但真的说来话长……我其实是被关在这儿的。”我抬起右手给他们看纱布包成的白色大粽子,“我还受伤了……你们说的“老大”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吗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平头男和发型高耸男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发型高耸男开口道:“既然你被带来这儿了,那我们就给你科普一下喽。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比正常人更高级的存在?” 我费解于他的问题:“超人?” 发型高耸男扑哧笑了,一口酒呛在了嗓子里,于是夸张的边笑边咳嗽。 平头男摇摇头道:“植物靠阳光土壤为生,食草动物进食植物,肉食动物吃各种动物,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这摄食关系是递进的,人们草肉皆进,自以为站在了这食物链的顶端。但其实有很稀少一部分人,站在更顶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