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聚回到包间,脸是黑的,历振坐在主位抽烟,瞧见他一脸阴沉,“咋了,去趟厕所,一回来面色不好,被熏的。” 程聚落座,给历振倒了杯白酒,“没事,来喝酒。” 他右手端起杯子,手上呕吐物的味道涌上来,他憋着鼻息,仰口喝下。 他抽几张餐巾纸,在右掌心上摩擦一通,历振润他,“你他妈犯洁癖啊!” 程聚扔了纸巾,左手夹烟,翘起二郎腿,把右手往历振跟前一放,“你闻闻。” 历振凑上前闻闻,一股腐物的酸味,嫌弃,“啥东西。” 程聚眼一眯,猛吸一口烟,一本正经胡说,“女人的味道。” 历振吼,“你他妈有病。” 程聚左手把玩打火机,“说正事。” 历振皱了眉头,“我前几天替历辉走了一趟货,那货被警察半道截了,历辉觉得是我的人走露了消息,名正言顺要搞我。” 程聚背靠椅背,望着头顶璀璨的水晶灯,“你是他弟,他倒不至于下死手。” 历振翻了个白眼,“同父异母的弟弟,又不是亲弟,阿聚,你给个痛快的说法。” 历振要他当打手,护他周全,干的是拼命的事,程聚伸了个懒腰,拍拍衣服上的烟灰,“烧烤摊要人守着,我走不开。” 历振不信他的话,明摆着拒绝他,张开五指,“你那破摊子一个月赚多少钱,我给你开五位数。” 程聚打燃火机,一簇蓝色的火焰蹿升,“请个外国退役兵,也比我强。” “历辉要是以为老子雇人来杀他,还不把枪口子对准我的太阳穴。”历振比了个手‖枪的姿势,朝着自个儿的太阳穴捅了捅。 程聚给他建议,“你服个软,说不定历辉就忘了这茬子事。” 历振一拍桌子,碗碟碰撞,“我服个锤子,他踩在我头顶不是一两天的事。” 程聚似笑非笑,“让他踩踩咋了,越高的地方摔下来,骨头碎成渣。” 程聚和历振勾肩搭背走出饭店,历振喝高兴了,脚步虚浮,程聚送他上出租车,从他兜里掏出一张毛爷爷递给司机。 见车子驶远了,程聚才返身走回酒楼,历振点了一大桌子菜,两个人没吃多少,程聚回到包间,让服务员拿打包盒。 他拎了两袋子打包盒,走出饭店,等车。 林海棠这头也吃差不多了,她扶叶老板下楼,叶老板喝麻了,全身重量压在她肩膀,像死猪一样重。 走到门口,叶老板的头滑到林海棠胸口,挤压两团海绵肉,林海棠忙用手隔开男人发散发胶味的头, 叶老板掐她腰,酒气喷在她脸上,“海棠,今晚陪我睡。” 林海棠妩媚一笑,推拒,透了口气,“叶老板,你老婆还在家等你呢。” “早离婚了,我给你钱。”叶老板从兜里掏出一叠红钱,崭新的,比他脸还干净。 林海棠捉住他的手,盯着红通的票子,嘴一弯,“叶老板出手阔绰,我今晚舍命陪君子。” 喝醉酒的男人能干啥,沾枕就睡,她乐呵的坐在床边数钱。 丽姐吆喝着一同去ktv唱歌,叶老板非要拉着林海棠要去宾馆,丽姐塞给她今晚陪酒的钱,林海棠从中抽出两张还她。 林海棠的荷包揣实了,环住叶老板的肥腰,“老板,我们去睡觉。” 叶老板的座驾是四个圈,在不起眼的城乡结合部,算是豪车,林海棠扶稳叶老板上后座,真皮椅子,干净舒服,没怪味道。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