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挚爱之人, 心坠无间地狱,此伞便得了此名。” 楚寻听得认真,问,“那后来呢?单红英没替他丈夫报仇?” 萧烈淡道:“没有。” 楚寻说:“如此说来,单红英和她丈夫大抵也就是露水姻缘,并不要紧对方。若是恩爱夫妻遭此变故,哪有不报仇雪恨的?或者说单红英身为魔道中人,早就修炼的冷心绝情?死了丈夫,了不起再嫁一个,反正这世上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本以为会是个跌宕起伏快意恩仇的故事,没想到却是这般虎头蛇尾。 萧烈怔愣半晌,颇觉无语,无奈一笑。他果然不是个擅长编故事的人呐。 好在楚寻并不纠结这个不合她心意的故事,转而仰头看向伞面,“那这伞除了伞面有致幻效果,可还有其他精巧之处?” 萧烈的小指扣了下伞柄的末端,面无情绪道:“没了。” 楚寻一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萧烈还当自己哪里露了破绽,正要解释,楚寻叹息一声,“看来这铸器大师也是徒有虚名!” 二人下了马车,入了宫门,一路走一路聊,闲庭信步,从背影看去,相偕而行,恩爱眷侣一般。 “哟!这可真是铁树开花!百年难遇,我的好弟弟居然也有对女人感兴趣的一天!”这一声阴阳怪气,又嗓门极大,生怕旁人听不到似的。 萧烈蹙了眉头,步子不停,头也不回。楚寻却好奇的回头看去。 宫道上,进行渐近一抬轿椅,一人头戴黄金冠,身穿深紫色宫袍,腰束金腰带,模样俊美,神似萧王,不过与萧烈的一身正气不同,他给人的感觉多了几分油腻。且胸#前挂着一条胳膊打了绷带,一条腿也绑了木板绷的直直的。 二人目光对上,萧克情不自禁的前倾了身子,两眼冒光。 萧烈似有所感,锐利的眼睛扫向他,伞面后倾,将楚寻的上半身挡了个完全。 楚寻大略猜出他是谁,说:“萧烈,他便是……” “无关紧要的人,”萧烈顺势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前行。 萧克不快的嚷嚷道:“什么叫无关紧要的人?萧烈,你对我这个大哥还有没有半点尊重?美人儿,我乃萧国太子,萧烈同父异母的亲大哥。若不嫌弃,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大哥。”他一边说,一边催促着抬轿的宫人前行,又不让他们走得过快,只让他们与楚寻二人并肩而行。 这大冷的天,雪花飞扬,轿夫们愣是被折腾得大汗淋漓。倒不是累的,而是二殿下那杀人的目光让他们脖颈阵阵生寒,气血凝滞,身冒虚汗。 好不容易熬到萧王摆宴的昭和殿。 兄弟二人一进门就察觉此处大不一样,明明外头天寒地冻,内里却姹紫嫣红,春花明媚。 萧克啧啧称奇,“父王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能□□花冬开!” 萧烈不冷不热道:“都是用绢花攒的,还特意熏了焚香。” 楚寻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正是。” 正在此,萧王得意洋洋的自内里走了出来,目光在俩个儿子身上划过,点点头,“烈儿今日不错,看上去有点人样了。克儿,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萧烈淡淡的行了礼,“父王。” 萧克都快三十的人了,外头耀武扬威,到了他父亲跟前,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撒娇道:“父亲,儿子这次可遭了大罪了。” 萧王揉了揉萧克探过来的头,“叫你不要冒进,这次可是吃了大亏,长记性了?” 萧克就跟个大狗似的,嗯嗯点头。 萧烈一脸的不忍直视,转头看向别处。 “寿儿呢?今日怎么没带了他过来?” 寿儿是萧克独子的#乳#名,将将五岁,打娘胎里出来就体弱多病,一直用珍贵药材吊着,饶是如此,太医也断言,活不过十岁。 萧王也不知自己这一脉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他##宠##幸的女人多如牛毛,然而能为他生下子嗣的只有萧克和萧烈的娘,且那两位也早早就没了。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