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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的后果是他虽然没有明着怎么惩治我,却不动声色地把我晾在云宫半月。让我一度以为他不想把我再接回去,看到我就觉得头疼难忍,既然不动手,采取忽略冷战的措施,以达到让我洗心革面的效果。

    事实证明,他的这个策略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我在云宫日日惴惴不安,吃什么玩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整日趴在栏杆上恹恹无力,就差学那些与心上人暂别独守闺中的姑娘,拿块精致的帕子抹眼泪,抽噎着问侍女可有心上人的书信。

    我依言走过去,他握住我冻僵的双手,温热透过相互触碰的肌肤传递,很快双手便起了暖意。

    这动作久违却又令人熟悉。

    “岭南不止你想的简单,若单是左柘起事,尚不至于方将军亲自去,皇帝舅舅也不会令我辅佐方将军,”他又道:“齐国也参与其中。”

    “宁娴做不出叛国的事,我相信她,她不是会为感情冲昏理智的人。”

    这话不知是在说服他,还是说服我自己。不管怎样,齐国野心勃勃多年,想要掺和一脚我大梁的边疆之乱,必然早已做足准备功课,事态若非严重,也不至于从朝廷派出大将军前去镇压。

    向床沿蹭了蹭,半个身子蹭入景池珩怀里取暖。

    “你不是没有官职的么?皇帝舅舅怎么会派你去?这一去是要去多久?要打仗吗?那宁娴怎么办?”

    景池珩道:“战争是最无可奈何后的做法,不到没有转圜的余地,不管是齐国还是我大荣,都不会采取这个方式。否则,齐国早对大荣宣战,一如对北燕的宣战。两国相争,没有必胜的把我,最后两败俱伤,让其他国家得力,不管是皇帝舅舅还是齐国皇帝都不可能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可我大荣也不可能一味地追求和睦。边疆之地,寸土不让,这是大荣历代的训言。一个国家,若是受不住属于自己的领地,被彻底侵占的日子也就不远。”

    不得不说,他讲起要紧事来,仍很有耐心,跟从前哄我吃药一样。不过也仅限于此。

    “反正这些我也不是很懂,可你到底怎么被皇帝舅舅派去的?这种可以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虽然说事情看上去十分棘手,可朝堂难道就没有人了。竞争不是很激烈么?四皇表哥和二皇表哥就没有推荐自己属意的人。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说过不参与站队的,还叫我不要偏向一方。你接下这桩事是为了什么?”他周身很暖,我像被吸引似的,不受控制靠得越近,“怎么好像你插手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流阙不是也有很多事情么?往时不是不愿意管朝堂的事么?”

    “那缇缇希望谁来管这件事?是你四皇表哥、二皇表哥还是闻远侯?”

    我一时语噎。这么看来,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两个表哥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涉及边疆稳定的大事,不能被他们拿来作为争斗的途径,至于闻远侯么,皇帝舅舅很明显起了动他的心思,这种大事肯定不会交代到他的手上,连带着他举荐的人八成也不会用。咱们家保持中立的态度多年,确实是可以用的最好选择。

    “可这种事情不得经验丰富的人去做么?方将军带兵打仗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安定边疆、与左维交涉、摆平左柘你能行么?没什么比搞定特能搅事的人更难搞的事了?这事你要是办成还好,一旦办不成可不就要落得跟楚随一个下场。几边都不沾是吧,索性合起伙来坑死你?我之前就听老管家分析过,咱们家的地位不管站在哪一边,都能给所占的一边提供超过半成胜利的可能。他们烦心咱们不占自己那一边,可更担心的是咱们站在别人一边。当看不到可以拉拢的希望,还不如就此毁掉,谁都别想得!”

    自从知道楚随被革职关押后,我在与景池珩冷战关于带我去岭南的同时,还分析了下从中得出的一些经验。分析的后果是,如今我和景池珩的机场也变得十分关键,想要继续保持中立,这也得没人主动惹上门。

    “究竟在担心我,还是担心宁娴?”

    他这话怎么说得好似非要我把他和宁娴做比较,只能回答其中一个。

    我叹气道:“你俩一个是我闺蜜,一个是我至M.BgMbuiLdI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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