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个的时候,他已经踏入了家门,屋子里的女人抿唇笑得柔媚乖顺,一袭他往日最爱的柔滑长发披散在纤细的肩头,随着她的走路在纤细腰肢后动荡。 她走到他近前,体贴地帮他褪下外袍,笑着道: “累了吗?我已经做好了饭菜,想着你应是爱吃的。” 一时又吩咐朱红道: “快去给将军端来热水,伺候将军净手。” 说着这话时,阿烟将外袍挂到一旁檀木架上,笑望着萧正峰道: “看看今日的菜,你可喜欢?” 萧正峰在这如花笑颜中,转首看向陆续从食盒里拿出来的饭菜,却见有几样点心,乳白的颜色,精巧的花样,看着便知煞费苦心,知道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而在一旁的几个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就萧正峰能叫得出名字认得出食材的,就有奶白杏仁 ,丁子香淋脍,酥姜皮蛋,彩玉煲排骨,鸡脚烧鹌鹑蛋 ,酒蒸鸡,西湖牛肉羹等。 阿烟眸光如水,牵着萧正峰的手,就着荼白端过来的热水,亲手帮他洗净了手,又拿了巾帕仔细地擦过了。一时看着那手掌心的粗糙,不免嗔道: “也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每日里不就拿拿剑么,怎地弄得这么粗糙。” 待洗净了手后,阿烟这才拉着他坐在那里,两个人挨着,她拿起筷子来亲自夹起来放到他碗里: “知道你素日不爱吃甜的,只是这个我却花了好多心思,你弄了那头奶牛养在家里,产的奶多,我也吃不完,便用这牛奶做了奶油灯香酥和水晶鲜奶冻,你好歹尝尝?” 萧正峰自从进了门后,始终一言未发,只是看着自己这女人在那里献宝。火热的眸子深处,隐约一点蓝发着亮光,犹如暗夜里的一点星子。 阿烟俏生生地坐在他身边,睁着水润的眸子望着他: “怎么,你不喜欢吃?” 萧正峰抬头,扫了眼无力的几个丫鬟: “出去吧。” 他的声音有丝塞北的风吹过古老城墙时所发出的沙哑感,低沉而魅惑。 阿烟微低着头,斜眼瞅他,心里不免想着,该不会心里还是生气的吧? 谁知道萧正峰却伸出胳膊,有力的大手放到了她被打过的地方,轻轻揉了下。 阿烟惊了一下,两只手忙捉住那个作怪的大手,浓密而略显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犹如蝴蝶在尝试着起飞前的颤动。 他该不会不解气,心里还想着要再打几巴掌吧? 阿烟又羞又惭,她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干出这种醉后失态的事儿,更想不到自己也是活了不少年岁的人了,有一天会被人当做个小孩子般按在那里打屁股。至于自己和最后一口气吐了萧正峰一身,这更是不忍想起。 萧正峰低叹了声,坐在那里,将她细腰一箍。阿烟挣扎,于是萧正峰只好低声道: “我看看,伤到了吗?” 知道她是个美人灯,知道她素来娇生惯养,他那个岳父大人估计从小到大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如今才嫁给自己不过几个月,已经给了她三巴掌。虽说那三巴掌其实他已经十分克制了力道的,可是那么打下去,打在软绵绵的地方,他感觉到那柔软弹性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后悔了。 惩罚她,其实在榻上有一百种方法,为什么如今自己偏要选了这一种让自己心疼的方式呢?她疼一次,自己还不跟着疼十分啊? 萧正峰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是作茧自缚。 阿烟一听这个,有三分委屈,七分羞惭,脸上透着红晕,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不好意思地道; “晌午前有些疼痛,如今应是好了。” 在她说话的功夫,萧正峰已经一层层剥开,却见上面触目惊心的红掌印。 萧正峰大掌按在那里:“还疼吗?” 阿烟其实并不觉得疼了,当下无辜地摇头:“不了。” 吐气如兰,温香软玉,就这么扑在怀里,即便自己打了她,也没有任何怨怪的意思,反而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萧正峰凝视着她这小模样,那种揪心的怜惜再次浮现上来,一时用温热而略显粗糙的手掌心摩挲着那处掌印,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道: “你这身肌肤娇气得很,其实我控制了力道,伤不到你的,不曾想还是留下这些淤痕。过两日就好了。” 话语中,倒是隐约有几分歉意。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