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回到房间,蔫蔫的拿出上次封先生划的考试重点。 也不是没有看。只是截止画稿的交稿日,喻微的进度又拖了不少。她也确实学的很吃力,就算有封修不定期的指导,喻微也还是进步缓慢。 “这要怎么解释......”喻微头疼,硬着头皮拿书去书房找人。 主卧和书房都在三楼。 喻微往书房跑去,还未推门,却听见里头传来一道沉闷的坠地声。 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地毯上似的,声音都被地毯吸收大半,却又归为平静。 喻微敲了敲门,“封先生?” 她没等一会儿,里头传来声音,“进来。” 喻微拧开门把手走进去。 书房内一片昏暗,窗帘也半拉着,隐约透进来的光亮被遮了大半,即使是正下午,也没几分阳光。 喻微还不太适应里头的昏暗,眯了眯眼,才看见刚才是怎么回事。 封修站在书桌前,喻微也看见了他面前,在地毯上碎开的花瓶。原本是摆在书架上的装饰瓷瓶,从高处坠落,在地毯上砸的粉碎。 封修抬起手,把抽出的书本重新放到书架上,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地毯上不小心被打碎的花瓶。 男人蹲下.身,手指朝着地毯上的碎片探去。 喻微看到这里,连忙走过去,蹲在他身前。 “封先生,我来吧,我擅长这个,也方便。”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了地毯上细碎的残片。 喻微知道书房垃圾桶放置的位置,刚挑了几大块小心丢进去,却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浅淡血腥味。 她把拿着的作业放到膝盖上,有几分紧张的探头,“封先生,您受伤了?” 喻微问着,手电筒也朝着封修身上打过去。 对猛然而至的光感没有任何感觉,在白炽光下的男人抿着唇角,眉目间满是阴郁冷漠,乌黑无神的眸子黯淡至极。 封修摸了摸手背,触到一片湿润的触感。 他沉默片刻,声音平淡的否认。“没有。” 空气里的血腥味已经可以察觉,喻微也在下一瞬间看见男人手指上抹去的艳丽红痕。 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别人受伤,轻轻“嘶”了一声,手电筒的光线打了过去。 手背上的伤口不算深,却很长,是刚才被碎裂的瓷瓶划伤的,在冷白的手背上越发摄人。 喻微看了眼封修毫不在意的用指尖抹去涌出的鲜血,咽了口口水。 “封先生,要不我们去找医生?”她试探性的说,却又直觉性的知道封修肯定不会答应。 喻微没听见他的回答,匆忙改口,“我知道医药箱在哪。封先生,我给你包扎一下?你先别碰,血会沾到身上。” 封修看不见,鲜血被他不甚在意的抹的手上都是。 喻微看着胆战心惊,又太怂,只敢小声劝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句话起了作用,封修没吭声,也没再碰手背上的划伤。 喻微暗暗叹了口气,站起身,去书柜里找医药箱。 封先生情绪不怎么对。话又说回来,他从今天回到封宅情绪也不怎么高。 平日里的封修虽然也让人敬畏,但是总体上还是可以说话和相处的。现在的封先生 喻微总有一种错觉,自己就是那只在狼窝面前晃悠的兔子,只差一步就能被狼王给一爪子拍死的样子。 喻微轻轻拍了拍额头,找到医药箱,蹲在地上翻开。 上次是封修给她找的红花油,喻微还是第一次来翻医药箱。里头除了几盒包装一样,写着外文的药盒,就只有几卷绷带和医用酒精。 喻微没敢让封先生自己处理伤口,拿着绷带和酒精,比比划划的不知道怎么用。 她沉默片刻,悄悄瞥了眼封修。 男人仍旧蹲在地上,手微微抬着,没有动,似乎正在出神。 侧面惨白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显出一种少见的,阴冷沉郁的苍白。 喻微放下心来,翻出手机,打开百度。 确认自己差不多看懂了,喻微蹭过去,把绷带和酒精放在地上,轻咳一声。“封先生,我帮你包扎起来。” 确认对方没什么反应,喻微硬着头皮拉住他的手,看了眼上面染红的一片,抽了口凉气。 伤口不深,却有些长。血液已经半凝固,之前渗出的大片却依旧刺眼。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