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李怀谷心生感激。” 顾如玖是完全无法理解司马香了,这种完全见不得别人好,嫉妒成狂,恨不得让人死的心态,已经不属于正常人思想范畴了。 沉默片刻,她叹口气道:“我们先用饭,别为了这种事影响心情。” “好。”晋鞅原本是不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久久的,可是久久察觉到他身上的香味不对,他又不想撒谎哄骗她,所以只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让他庆幸的是,久久并没有对他这种行为有什么不满。 冷宫私牢中,司马香看也不看放在牢门口的饭食,靠着墙壁发呆。没有人搭理她,也没有人呵斥她,若不是受过鞭刑的后背传来刺骨的疼,她几乎要以为,这只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 突然,她听到一个黑暗角落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双腿,她听说黑暗的地方,往往会有老鼠蛇以及各种虫蚁出现。 “看来这个皇帝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个时候,黑暗角落里突然传出一个人声,对方咳嗽几声后道,“这般美人说关就关,说打就打,真是让人可惜。” “是你?!”司马香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面色大变,她望向那个黑暗的角落,可是那里半点光线也没有,她什么也看不见,“是你出卖我?” 祁连看着火把照亮的地方,嘲讽笑道:“当今皇帝想知道你做了什么,还需要我出卖?他可是能把我从高罗国无声无息带进这个地方的人,你看有谁怀疑过是他做的?” 司马香面色黯淡下来,难道当今皇帝有自己的暗探?若真是如此,满朝的官员…… 越想越觉得可怕,司马香突然又笑了起来,满朝上下世家贵族自诩高贵,可是却被皇家玩弄在股掌之间,看来世家的荣光,终将过去了。 “你自己技不如人,又能怪谁?”司马香冷笑,“只恨我当时一时贪心,选择了与你合作。”如果她没有决定与祁连合作,也许几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这样的女人真是……”祁连摇了摇头,“空有美貌与才华,可惜却心术不正,难怪晋鞅那样的皇帝看不上你。” “闭嘴!”提起不堪往事,司马香怒道,“你比我好到哪儿去。” “我是比你好不到哪去,”祁连嗤笑道,“但我至少不会见别人比我过得好,就会要人的命。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区别,我还是一个人,而你却已经是个疯子。” 司马香闻言,只是哑着嗓音笑,像是在取笑祁连五十步笑百步,又像是在笑自己。 司马香被关入私牢的第三日,正是大朝会的日子,文武百官皆正装上朝,商议朝中大事。 因两年风调雨顺,不像先帝在时天灾**不断,所以大事没有,小事上大家也可以吵吵,比如现在,大家争执的重点仍旧在魏亭跟赵进一事上。 不过最让武官们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司马一系的官员今天似乎格外的低调,听到他们骂魏亭也不怎么辩驳,偶有站出来说话的,也只是为了撇清自己,大有任由魏亭自生自灭之势。 对方这种反应,让武将们有些发懵,忍不住怀疑,这些狡诈的文官又想玩什么花样? 在朝会快结束时,一件更大的事情发生了,这让武将们再度傻眼。 什么,司马鸿竟然称病致仕? 司马鸿可是司马一系的领头羊,他若是致仕,下面的人岂不是要乱套?而且以司马家现在的状态,司马鸿就算要致仕,也不该是现在呀? 别说其他人,就连李光吉与张仲瀚也大吃一惊,因为司马鸿此举实在有些不正常,司马家的后辈羽翼未丰,司马鸿这个顶梁柱先撤了,那子孙后辈又该怎么办? 司马鸿致仕,晋鞅自然没有当朝答应,而是勉励一番,表明朝中不能失去如此良臣。 于是大家明白过来,原来司马鸿这是以退为进,实际上并不是想甩手不干呀。 不过很快司马鸿用实际行动打了他们的脸,因为他再三表示自己年迈无力,恐辜负皇帝厚望,痛哭流涕,大有皇帝不答应他致仕,他就跪地不起的架势。 晋鞅再三挽留,见司马鸿实在下定了决定,只好无奈同意了。随后还给了他孙子司马邶一个轻车都尉的爵位。 轻车都尉这个勋爵虽然没什么用处,也不能世袭,但好歹也是仅次于三品男爵的勋官,多多少少也算是对司马家的一个安慰,至少把司马鸿的面子给保住了。 司马鸿听到皇上给了孙子一个轻车都尉爵位后,在心底松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朝晋鞅行了一个大礼:“微臣,谢皇上。” 此次他致仕虽是无奈之举,但至少保住了全家。皇上愿意给长孙一个轻车都尉,也就表明这次的事情,他暂时不会追究了。或者说,只要司马家识趣,皇上就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