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条,连带着胡家也要被问责,更别说如今他们成了宗室! 宫里会容许这种事情闹开丢自己的脸?会甘心被她胡氏耍这么多年? 这怎么想都是绝路一条! 她又是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呢?居然还理直气壮地去折子质问太皇太后,还口口声声自己没害人! 她死了,至少也有个态度摆在那儿! “可是母亲死了,到时候大哥又怎么应对宗正院对母亲死因的疑问?”怡郡王反问他,“就算你逼死了母亲,跟我们又该怎么交代?” 永王咬牙望着被按坐在椅子上的抹眼泪的胡氏,没有做声。 高家子弟向来团结,何况是他一向认为血缘至亲的高榕?逼死胡氏他内心深处也不是狠得下心的,但这信息是李夫人给他的,胡宗元兄弟已经死在她手上了,谁能保证她不会散播给宫里听? 那样一来整个永王府就都被动了,李夫人更可以说他早就知情但是隐瞒了下来,那样他也得获罪! 别说他是自私,生死面前,谁不自私?何况那种后果根本就不是他愿意造就的! 胡氏为了她自己,瞒住了所有人,她若不以死给皇家一个交代,不以此堵住他们的口,难道要等宫里来下旨问罪吗?他可不能保证胡氏的死能够堵住太皇太后和皇帝的怒气! 坏的是如今连高榕都相信她…… 他站了片刻,重又道:“既然弟弟也来了,母亲就给句实话,他的身世究竟怎么回事?” 胡氏被怡郡王截回来按坐在椅子上,此时也还是在那儿坐着哭泣,闻言并不回答。 永王脸色又青了青:“还是给句实话吧,到时候宫里若真有话下来,首当其冲要获罪的可是你,不是我! “母亲这么舍不得死,到时候不还是得靠我来替你周旋吗?你不将实情告诉我,我怎么帮你父说话?” 胡氏止泪抬头,看他片刻,先问道:“你先回答我,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永王没吭声。 “是高敏,是那个贱蹄子是不是?”胡氏站起来,方才还悲切哭着的她目光倏然变得狰狞,“是她害得胡家绝后,是她让你来夺回那些田产地契,还有她用你弟弟的身世来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是不是?!” 胡氏苦笑:“这果然是条毒蛇!早知道如此,当初一过门我就该把她弄死!” 永王忍不住道:“这是你做长辈该说的话吗?有什么道理你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 “谁让她是原配的女儿呢!”胡氏脱口说,“有她在,不光我得让她三分,就连你们在她面前也得让三分!凭什么,就凭她母亲是原配!而我只是个必须肚子争气才能得到尊重的继室!” “可那是你选择的!”永王道,“就算是如此,你也已经生下我了,为何还要跟高幸苟且生子?!” “因为我再不多生两个,你祖母就要给你父亲收通房!”胡氏红了眼,“高家眼里只有子嗣,哪曾把我当正经儿媳妇看过? “在生下你之前,我连个死了娘的小丫头都不如!你们都是没吃过苦的,哪里知道人情冷暖!” 胡氏怒火翻腾,声音尖锐到像是要戳死人,昔年的处境想必也使她感到十分憋屈。 但听到这里的怡郡王却倏然失声了:“您这话的意思,我真的不是父亲的儿子?我当真是你跟高幸通奸生下来的?!” 胡氏蓦然哑口,反应过来即颤抖扑向面色青寒的永王:“你竟这样害我!你敢给我挖坑!” 永王后退,目光像隔着十万八千里远:“不是我害你,我没有害你,是你自己害自己!” 胡氏停住,又转向怡郡王。 怡郡王双手扶膝,身子都佝偻下来了。 “榕儿!”胡氏哭着走过去,“母亲没有对不起你!谁有证据说你不是你父亲的儿子?根本就没有人有证据!” “没证据就行了?”高榕嘶吼:“你生我不过是为了得到高家重视,我也不过是你一个保全地位的工具! “刚才在门外听大哥说你这些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你跟人通奸,你说没证据,可只要证实你通奸了,有没有证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