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过去,您虽然嘴上嫌七嫌八,但跟姑娘实心实意,姑娘老是打您,您也从来不生气……爷,您看今儿二爷老拿这事儿来要挟您,这弄得您好被动啊!” 晏衡望着他:“多嘴。” 阿蛮立刻缩了缩脖子。 “爷!王爷王妃还有大爷二爷回来了!” 正说到这儿,管卿进来了。 晏衡瞅了眼外头,随后示意阿蛮:“打水来,我要洗漱睡觉!” …… 靖王妃带着晏驰到了药房,示意檀香替他把袖子捋起来。 这一看胳膊上肿了鸡蛋大一块,青里透着紫,心知晏衡这是用了多狠的劲,也没说话,取药替他仔细地活血消肿,又拿来口服散淤的药丸。 兄弟阋墙,父子反目,都是很让人忌讳的事情,虽说晏驰曾经是很浑不吝,也没有人能保证他日后绝对就不会再犯浑,但是晏衡一直对晏驰心怀芥蒂她也是知道的。 世上坏人是不少,有时候也还是相互作用的,天生就坏的还是不多。 上完药到了外边,靖王他们都在,沈侧妃与晏弘望着晏驰,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跟靖王妃称了谢,便就带了他回去。 靖王心情烦乱,看着擅香他们打水来侍候妻子洗漱,也去了书房。 李存睿惦记着李南风出城玩的事,下衙回府头件事就是问她回来没? 听说她早就回来了他又不免好奇,找来她一问,才知道还出了这档子事。 然后又疑惑道:“那衡哥儿为何要在园子里打驰哥儿?” 李南风也不知道啊,这也正是她费解的地方。 李存睿就换了个话题:“玩了些什么?” “哪来得及玩什么?我不喜欢程家姑娘,就跟晏衡在湖里划船玩了会儿。” 李存睿道:“你不喜欢程家姑娘,倒喜欢跟衡哥儿游湖划船?” 托腮的李南风说:“好歹我跟晏衡比较熟。” 李存睿望着她,不敢苟同。 翌日正好有事去五军衙门接洽,李存睿顺道就去靖王处转了转。 本以为靖王又添丁定然跟前日一般意气风发,一看他却愁眉苦脸,便好奇道:“这才有了老四,就又吵架了不成?” 靖王叹了口气:“没吵。这回是驰哥儿。” “驰哥儿又怎么了?” 靖王把晏驰指责他的原话给说了,然后道:“我本来以为这碗水端的够平了,衡哥儿该骂则骂,该打则打,弘哥儿听话,没让我操过心,自然用不着斥责,驰哥儿吧,他身体又不好,他自己读书也还认真,我也不想拘着他,平日未免对他疏忽些,没想到在他们心里,还是有高低的。” “这不废话么,五个手指头都还有长短呢。” 靖王凝眉,又叹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衡哥儿是我看着出生,又带在身边长大的,他什么都是我和他娘亲自教的,就算是他没帮我打过仗,也是一路见证着我过来的,跟他我是真没有什么隔阂,他又聪明,性子也随我,我说什么他也能明白,我怎么能不喜爱他呢?就是小四生出来,再可爱也不能跟他比。” “那你愁什么?堂堂正正偏心不就行了?没人拦得住你,也没有人动得了衡哥儿。”李存睿喝着茶说。 “话不是这么说。”靖王道,“他们都是我的孩子,也是衡哥儿的兄弟,我不想他们因为我而失和。” 他又道:“你们家怎么就那么太平呢?” 李存睿笑了下。“你想太平也不是没法子,驰哥儿身体不好,不像弘哥儿前途光明。一个人没了目标,就容易钻牛角尖。 “你老是把他圈在家里也不是办法,他不是中了举么?反正你也不图他挣什么名利,就给他安排个轻松不累的差事。 “他有了自己的事做,凭他自己去拼去闯,也就不会只盼着你给他那点关心了。” “有道理。”靖王沉吟着:“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 李存睿想了下,又道:“他要是不肯,你就把衡哥儿调边关去。” 靖王道:“为什么?” “驰哥儿不是说你偏心吗?你就证明给他看,把衡哥儿调去边关历练几年。 “到时候你没事多过问过问驰哥儿,保证你们父子关系能缓和。” 靖王道:“衡哥儿跟我战场里过来的,他还需要历练吗?再说他母亲才怀了老四我就让他去边关,他得怎么想我? “你这不行!” 李存睿扬眉又道:“不去边关,那就去江南!江南好地方,说不定回头还能给你抱一堆孙子回来!” “我又不盼孙子,要那干啥?” 靖王摆手。 李存睿起身:“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以后有事别找我!” 靖王拉住他:“唠着唠着怎么还上火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