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琳琅满目的彩绘,她顺手挑了一只问他:“你今儿是不是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高贻眼望着手里的大眼鹰,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时不时扫一眼街头:“怕你闷着,特地来陪陪你。” “你这是像来陪我的样子吗?” 李南风忍不住了,吃饭她掏钱,问他找媳妇儿什么要求他还爱搭不理。 她挑了只凤凰,还有一只白骨精,正要问他哪个更扎实,头刚抬起,他却忽然把大眼鹰往她手里一塞,然后留下句“等着”,拔腿朝着街头去了! “表哥!高贻!” 李南风被这阵仗弄懵了,下意识追上去,追了一段到了人少处才看出来他在尾随前方一个穿青衣的人,但她哪里够他的腿脚快?稍一停顿就不见了他人影。 想到他的侍卫都酒楼里,怕他出事,便连忙让杨琦带几个人先追! 方才她就觉得他不对劲,此刻更觉诧异了,他应该在京师没有什么别的熟人,怎么会突然之间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她追了半条街,路人渐少,怕他回来找不着,也不敢再走了,随找了条胡同先站下来。 高贻尾随前方的青衣人进了胡同,胡同不算很窄,两边都是民居,唯有两条三尺宽的小巷子在其中,但人影早就不见了,两条巷子,包括他所站之处都已经看不到踪迹。 “殿下!” 侍卫追了上来,他也没有反应,只怔怔望着这片地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一条黄丝络。 …… 青衣人穿过小巷,来到门前种了一小片茉莉花的小楼前。此时花开正盛,他信步进去,看了眼小院里还种着的一大片蔷薇,不急不忙地走进屋里。 空气里有着甜腻的脂粉香,前院店堂此时还安静着,但仍有丝竹之声隐约入耳。 “将军。” 厢房里喝茶的两人闻声都微微侧首。 左首的锦衣人扬唇:“余将军看来是有所收获。” 余沁微笑颌首,取下肩上包袱:“幸不辱命。崔哲手上十一本卷宗,现已全数得手。” 锦衣人接了包袱打开,翻开一本看了看,而后递向对面。等到把余下十本全部翻遍,他才抬眼道:“果然有余将军出手,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岂敢在姜将军面前托大。”余沁坐下来,“早前靖王世子晏衡曾到过崔家,我为防他看出端倪,这几日接连在此地转悠,不敢轻易前来。先前还被人跟踪来着,不过已经被我甩脱。” “什么人跟踪?” “没敢回头辨识。不过,近来风声实紧,在下以为咱们还是尽快撤出为妙。林家与大理寺接连失手,靖王府与大理寺都在严抓一切线索,我等出入定要多加注意。” “我至今不明白,刺杀林复时为何会恰巧遇到靖王世子前去,我听说,这位靖王世子是个被靖王夫妇纵坏了的纨绔,一个与林复素无瓜葛的纨绔,如何会恰巧去林家?” 锦衣人看着他:“你莫不是疑心有内贼?” “倒没这么说,不过小心为上。” 锦衣人又指着白衣人手里的卷宗:“有了这些,想必线索更明朗了?” “不能太乐观。”白衣人神情淡淡,“这些年扑空的次数还少么?” 锦衣人点点头,又道:“大理寺现已防成了铜墙铁壁,早前安插前去的人,上次刺杀高衍时一齐被拔除了,再想钻空子,实无办法。 “还有个不好的消息就是,林复已经醒了,而且已经松了口。” “林复所知不多,倒还不惧。”白衣人把卷宗合上,放回包袱起身:“反倒是失手的那两个已经没有用处了,最好是想办法永绝后患。” “这个办法可难想。” “倘若想不着,那就只能做好被盯上的准备,”白衣人看过来,“令兄在牢狱,你要多当心。” …… 李南风站在街头,半晌不见高贻回来,便先回了酒楼。 “蓝姐儿!” 刚至店堂,迎面忽然有人喊她,她抬头看去,心下一惊,急步上前:“表哥!” 向来沉稳而处变不惊的高贻一脸凝重站在面前。 “你怎么了?你方才去追谁了?”李南风追问。 高贻看看满座的店堂,摇摇头道:“我们上去说。” 李南风急步跟他上了楼,沏了杯茶给他。 高贻端起来一饮而尽,自己又斟了一杯,却不喝了,只怔怔执在手上:“我刚才看见个人。” “……我知道你看见个人。” “这个人我以前见过。” 李南风微顿,等他下文。 高贻说着自袖笼里掏出先前的黄色丝络:“你是锦绣堆里出来的,先看看这个,你见过吗?” 李南风接来看了看,织得还算精巧的一根络子,但质地不算上乘。 “丝络我见得多,但这个我没见过。这是什么?”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