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夏桑子释然一笑,不在意地说:“当然不用啦,只是有个问题我比较好奇。” 楚宁一怔:“什么?” 夏桑子脸上稚气未脱,故意卖乖说出来的话,真假参半,更添了几分同龄人没有的孩子气:“听说国防大入学,对视力要求挺高的。可我瞧着,楚教官好像应该去给自己配副眼镜了。错看我头发事小,要是以后在大事上,也如今日一般,那该怎么办呀。” 楚宁被她一激,眼底闪过一丝恨意,碍于孟行舟在场,没有发作,却也再说不出一句场面话来。 夏桑子目的达到,给自己解了气,转身面对孟行舟,自然搭上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莞尔一笑:“你回去吧,我这边没事了。” 孟行舟抽回手,倒没再做什么亲昵举动,只是似有若无地看了楚宁两眼,转身离开,回到自己队伍,照旧训练。 夏桑子不是个娇气的,看见自己队列已经跑完一圈,跟楚宁报告一声,长腿一迈,跟上了队伍。 夏桑子这般拿得起放得下,而她为了自己面子,让手下的兵跑二十圈。对比之下,夏桑子有多大气,自己就有多小家子气。 这一波,立威没立主不说,还给夏桑子出了风头,实在是得不偿失。 楚宁明白过道理来,想要挽回。 可抛出去的命令如同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她思量一番,追上队伍,带着这帮学生,一起跑完了二十圈。 —— 有了第一天这出,之后的训练里,楚宁再没为难过夏桑子,像对待大多数一样对她,甚至有时候,还刻意给她脸。 比如走军姿,队列里有同学动作不规范,楚宁指导几句后,就会开口:“夏桑子出列,给大家做个示范。” 一遍不够,又走第二遍,一天下来,夏桑子的训练量,平白无故比人多了一倍。 所有人都看出,楚宁在人前处处表扬夏桑子,实则是给她穿小鞋。 只是这小鞋,不像第一次那么明目张胆,让人除了闷声咽下,也别无他法。 这天晚上,结束训练后,夏桑子洗完澡,从澡堂回宿舍的路上,碰见周巧夕,两人结伴而行。 周巧夕人缘好,跟谁都能聊上两句,话题说着说着,绕到了楚宁身上。 “对了,桑子,你知不知道,我们那个楚教官,她爹是干嘛的?” 夏桑子淡笑,听出周巧夕是故意卖关子,顺着问:“做什么的?” 周巧夕压低声音,与夏桑子耳语:“下周省上的领导,不是要来视察工作吗?” 夏桑子“嗯”了声,没打断,等着她的后话。 周巧夕伸出大拇指,立在夏桑子眼前:“楚教官她爹,在那群领导里,是这个。” 大拇指,代表一把手。 夏老爷子早年在澜市当过兵,这退休了,也关注着澜市政要动向,夏桑子偶尔能听那么一耳朵。 她记性好,听周巧夕这么一提,回想片刻,去年换届,澜市刚提拔上来的那位,好像就是姓楚的。 “这不是最重要的,我听别人说,楚教官跟那个……” 周巧夕的话还没说完,两个人走过转角,看见前面一大波人往操场跑,以为是什么紧急集合,八卦也不说了,夏桑子和周巧夕追着人群跑过去,随手拉住一个同学问:“你们跑什么啊?紧急集合?” 那个同学一脸兴奋,看她俩还不知道,嚷嚷道:“操场有人表白呢,阵仗可大了!” 军训期间,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在部队玩罗曼蒂克。 周巧夕好奇心被吊起来,连忙追问:“谁啊?他们不怕被处分吗?” “是教官,处分什么啊处分。带护理系的楚宁教官,今天过生日,他们国防大那帮人在食堂庆祝呢。”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