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接着往下说道:“我们在凤集县时,受了天溟阁袭击,路前辈与我们并肩作战,受了些伤。” 梅棱安:“他伤得很重?” 照常理,若非伤得极重,无法随意移动,那应当是不会留在他人的师门之中养伤的,如今江湖也算是出了大事,梅棱安又在紫霞楼中,以往路衍风必定会跟着张小元他们尽快赶来此处,梅棱安难免心生担忧,以为路衍风是不是受了重伤。 张小元道:“他没有伤得很重……” 张小元不过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梅棱安便已经明白了,他朝张小元眨了眨眼,那模样如同终于看见自家儿子成器的老父亲,轻咳几声,问:“他是不是已经……成了?” 张小元:“……” 他一时不知该要如何开口,梅棱安却已会意,面上一时难掩欣喜之色,口中碎碎念道:“我明白的,你毕竟算是花琉雀的娘家人,有些话,的确不大好开口。” 张小元:“……啊?” 娘家人?什么娘家人? 他们怎么突然就变成娘家人了! 梅棱安想了想,笑着低声与张小元道:“小元,我待会儿随你们一同去放行李。” 张小元满心茫然,不明白梅棱安的意思。 就算说梅棱安热情好客,对他们来此十分欢喜,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门之主,送着他们回屋去放行李?这未免也太热情好客了一些。 梅棱安见张小元不懂,也只是笑,一面道:“你不明白很正常,这是大人的事情。” 怎么就大人的事情了?再说他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吧! 叮。 喜滋滋的梅棱安头上传来熟悉声响,张小元立即抬起头,看向梅棱安的头顶,想弄清梅棱安心中的想法。 那儿此刻正飘着几行字。 「彩礼清单:玉梳一把、金剪一副、织锦百匹……… 备银千两,三金必不可少,今日便同鹤年兄好好挑一挑日子,我看下个月月初就不错。」 张小元:“……” 等等,这是什么? 梅掌门未免也太着急了一些吧! 路衍风和花琉雀不过是刚刚才将事情说开,两人根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那一步,再说了,好歹也是两个大男人,谈什么聘礼嫁妆,这未免也太过奇怪了吧。 可梅棱安根本不想与他多说,梅棱安直接转头去寻王鹤年,说要同他们一块进紫霞楼内落榻之处放行李,王鹤年也根本不曾多想,干脆傻愣愣地对着梅棱安笑,满是开心地点头答应,还以为自己交了一个绝佳的好朋友。 佘书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他知道梅棱安一贯以来的为人,自然也清楚梅棱安不会对他们做出不好的事情,便也不曾拒绝梅棱安的“好意”,只是点头,说:“梅掌门真是热情。” 林易似乎觉得有些奇怪,可不等他询问,梅棱安已凑了过去,小声与他说了几句什么,面上神色满是骄傲自豪,倒真像是个好容易解决了儿子终身大事的老父亲,而林易面露惊讶之色,有些勉强,却还是点了点头,小声说:“这倒是件好事情。” 张小元从他的口型看出了他说的话,一面再抬头看向林易的头顶,眼见着那儿正飘着一行大字。 林易:「又是一个和傻子王鹤年牵扯上关系的死断袖。」 张小元:“……” 看来林易不仅对他们师父满怀敌意,还和郦尔丝一样瞧不起断袖。 可这江湖……这江湖好像根本就是一个断袖江湖吧? …… 众人进了紫霞楼,在林易安排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