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么一场乌龙比试,整个校尉营都静了静,这才不过须臾时间,莫长北甚至只来得及横刀躲了一下,连着一个招式都没有来得及使出来,就已经被青花扼住了命脉,委实是输得有些憋屈。 不过倒也没人指责,毕竟莫长北也是为了青花的安危撤的刀,怪也是怪在这丫头是个狠辣的,竟是生了这般老虎胆子竟然敢对着刀锋迎上去。 更何况这一局也并不完全是青花取巧,毕竟极少有人在这般近距离进攻的时候如此灵活的用长鞭取胜,换句话说,即便她方才近了身,但是若青花的长鞭运用得不到位,也没法子直接一招扼住莫长北的脖子。 男女体格本就相差极大,若不是这鞭子,青花近身与莫长北比试,那也是胜算不大。说到底,还是人家有胆量有谋略。 “我输了。”莫长北眸中微微有些动容,面色却是极为平静,抬眸看了一眼青花,也不废话,径直便跃下了站台,神色恢复了一片冷寒,抱着长刀,也不说话。 虽然输的憋屈,但是没有丝毫狡辩,倒是个颇为输得起的。慕流苏点点头,心中满意。 接下来又是一个年轻少年,长相虽然只是清秀,但是整个人气势却是极为轩昂,分明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容色却是极为沉稳,透着一股子大将之风,手中执着一柄长剑,只一个长剑横扫, 青花瞥了一眼,心中又是一颤,云华剑,竟是又被主子给料中了,第一月练的是莫长北的弯月长刀,第二月练的便是这傅华宁的云华剑。 主子看过荆棘门搜集的大楚资料,能够推测出应战的顺序她倒是不意外。 但是关键的是,早就在两年前的时候主子便对她加以训练了,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慕流苏就已经猜到了今日会有这么一出应战东郊校尉营的事儿,可是荆棘门建立之初的时候主子分明还在边疆之地,和南秦五皇子对峙,她怎么会那么早便肯定元宗帝会让她来接手校尉营的事儿? 青花此时虽然心中极为震撼和好奇慕流苏怎么会料到今日之事儿的,但是如今并不是好奇的时候,脑子里的记忆和肢体记忆仍旧在目,再加上慕流苏先前便时不时的让她回忆一遍,青花径直朝着站台一侧的武器架上转头看去,手中内劲一吸,一柄长剑也是赫然入手。 “接招!”一声厉喝,青花身形不断,径直便朝着飞身而去,长剑如虹,银光似练,竟是丝毫不输男儿家的豪气。 傅华宁眼中也是闪过一抹亮色,原以为这个小丫头不过是精通拳法和长鞭,倒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手漂亮的剑术。 手中云华剑一扫,宛若流云飞霜,又似梨花飘雪,这么一手剑术,倒是漂亮的有些不像话。 云华剑一剑扫过,带着银色剑芒,锐利逼人,青花身形便是一错,眉目间也是多了一抹冷意,这从武器架上随意取出来的长剑自然不可能和云华剑相比,只能撤身躲开,傅华宁反攻而上,剑锋凌厉,显然也是看出了第一场莫长北的比试是输在了怜香惜玉上,进攻起来自然没有半分让步。 长剑剑锋朝着青花身前刺去,青花一咬牙,手中长剑也是极为大力的对接上去,“嗡”的一声长剑剑响,只见傅华宁手中的云华剑径直将青花手中长剑横劈成了两截。 长剑断裂,兵器离手,带着剑柄的长剑陡然坠地,另一片剑刃却是被弹飞上天。 所有人都以为傅华宁一剑过去只要抵住青花心脏出便能赢了,自然有了隐隐的欢呼声音传来。 台上的傅华宁却是下意识的便觉得有些不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眼看着交锋便要落到青花身前。 恰是这时,青花却是陡然一个旋身,徒手捏住了空中断裂的长剑剑刃,连着极为灵活的几个连续转身,青色裙倨飞舞如蝶,傅华宁只觉得脖颈间一处冰凉触感,手中长剑蓦然坠地,“哐当”一声,整个校尉营又诡异的安静下来。 青花手中执着剑刃的手隐约落下一抹血迹,很显然她这一招并不是虚张声势,若不是在比试收了手,傅华宁此刻俨然已经身首分离。 青花浑不在意手中血迹,只是余光瞥到一眼主子稍微有些阴沉的面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些现实都是主子亲手教给她的,力度把握都说的清清楚楚,断然不会见血。 她不过也是临时起意,想要给这群没有眼力见的校尉营一点震慑罢了,手上稍微破了点血,主子应该不会太过怪罪的。 自我安慰了一番,青花也不敢再和慕流苏对视,只是微微吐了吐舌头,然后对着傅华宁粲然一笑:“承让了。” 傅华宁被她这一笑晃得眼花,目光落在青花笑得好看的面容上,又看了看她手中握着的剑刃,手中一动,长剑插入背后的剑鞘,拱手行了一礼:“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青花原本对这南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