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楚之中,沈芝韵孤身一人,若是没有自己帮衬,那么她的下场如何可想而知。正是因为如此,楚晏宁终究还是选择了站在沈芝韵这边,甚至是不惜策划禁卫军谋反,只为了成全沈芝韵。 ?哪怕是如今事情败露,他由尊贵至极的大楚皇子一下子沦为了阶下囚的结果其实他并不如何在意,唯一担心的便是沈芝韵如何罢了。 选择性的忽视掉了楚清越的冷嘲热讽,楚晏宁忽而对着楚清越问道:“太子皇兄可否告知晏宁,父皇欲是准备如何处置芝韵?” 楚清越将楚晏宁如此指责一番,本就是想要他能够觉悟一二,谁曾想到这人却是如此一根筋的样子,竟然事到如今仍旧是每句话都没离了沈芝韵。 “冥顽不灵!”冷斥一声,楚清越的面容越发寒凉了些许:“有这个心思担忧那位锦绣郡主的死活,不妨还是顾及顾及你何时斩首吧!” 一语落下之后,楚清越明显也是不想再无楚晏宁过多废话,转身便是要离开。 楚晏宁仍旧是对楚清越口中自己的死期 没有半分反应,见着只是下意识的抬手拽住了楚清越的衣服下摆,语气带了几分哀求之意:“晏宁恳请太子皇兄保下芝韵一命!” 因为知晓东陵突袭之事儿乃是无法随意解决的大事儿,再加上楚晏宁也是知晓了东陵之中那位失踪已久的华亲王府小郡王已经回来了,沈芝韵的下场必然是极为凄惨,如今他身陷牢狱之中,自然是再没有法子保住沈芝韵的性命,也就只能开口哀求楚清越能够出手帮衬一二了。 楚清越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 本来他就对于帮着一个外人的楚晏宁没有什么好脸色,如今见着他居然还有脸求着自己保住沈芝韵,脸色自然是阴沉得足够滴下墨来。 “你当真以为本太子会答应你这般无理请求吗,沈芝韵率领东陵大军险些覆灭我大楚,乃是死罪,若非是在等着东陵那边的一个说法,她早就已经人头落地了,你以为你求着本太子还能有什么……” 楚清越微微挪了挪脚步,试图甩开楚晏宁拽着自己衣摆的双手。然而他这才微微一动,楚晏宁却是越发攥紧了不少。 “太子皇兄,你对镇北将军的情意,恰如我对芝韵的情意,还请太子皇兄怜悯,能够答应臣弟此生唯一的请求……” 楚晏宁看出来楚清越态度坚决。心中虽然一阵苦涩,但是手上动作却仍旧是不愿意轻易放开了去。 他拽着楚清越,便像是拽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楚清越哪里会想到楚晏宁竟会突然提及慕流苏的事情,身形一僵,在一起的扭头看了楚晏宁一眼,眉眼之中带了几分冷冽之气。 许久,楚清越凉凉一笑,竟然是隐约透出了几分阴凉之色:“楚晏宁,沈芝韵有何资格能够与流苏相较!” 楚晏宁见着楚清越面容越发寒凉,心中也是已然确定,原来他这位太子皇兄心中爱慕之人当真并非是什么慕嫣然,而真的就是那些个狱卒口中女扮男装的少年将军慕流苏。 只可惜,他也知晓慕流苏与荣亲王府的那位世子殿下情意匪浅,只怕这一番情意,也是要如他一般,没有什么好的结局了。 “皇兄心有爱慕之人,想来也是能够体会晏宁如今的……”可是他如今也是知晓自知已经是再无出头之日,只能仍旧是祈求着楚清越道:“太子皇兄,东陵郡王归来,芝韵又犯了如此滔天大罪,已经是再无可能受了重视,臣弟不求皇兄如何,只求皇兄能将此言告知沈相与镇北将军……” “告诉沈相与流苏?”楚清越焉能猜不出楚晏宁心中是何想法,沈芝韵在攻城之日,虽然自认为能够拿下大楚,但是一直以来对于沈芝兰和慕流苏二人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如今楚晏宁是打算让这二人能念在沈芝韵对他们没有恶意的份儿上让沈芝兰和慕流苏放过沈芝韵。 只是这样的想法在他眼中,无异于是可笑至极,哪怕沈芝韵对面沈芝兰和慕流苏二人没有恶意,可是她来了大楚之地如此之久,却是对大楚没有半分归念之情,且此人心机如此之深,那般幼小年岁便是如此知晓前往大楚谋划了这么一出攻城戏码,如此女子,岂能留着? 楚清越转眸看了楚晏宁一眼,冷声道:“莫说本宫不可能会放了此女一条生路,便是本宫当真告知流苏,她如今忙于成亲之事儿,也断然没有如此闲情逸致多管此事儿。” 楚清越此言,一刹便是将楚晏宁说蒙了,慕流苏……成亲?怎么会如此之快?这才刚才归京,便是要举行成亲之礼了? 若是知晓流苏成亲之事儿,芝韵又会是如何想法,即便慕流苏女扮男装,可是……那终究也是芝韵真心倾慕之人。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