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太妃一想起那晚上被莲儿骂“畜生东西”,就恨不能上去挠花她臭美的脸。 “太妃娘娘很在意那簪子?”梁荷颂一语中的。 这两天贤太妃也不是第一回唠叨莲儿头上的簪子了。 不过,自从莲儿头上戴了那簪子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随意差遣了她了。藤九、郝温言曾旁敲侧击地问过莲儿簪子的来历,她只是含羞带怯的说送簪子的人说,不能说,末了还得意地朝她瞟了一眼。她这答案暧昧,众人心下都认定皇上宠幸了她,除了少数两三个,这一行人对莲儿都十分客气。 贤太妃被说中心事,粉嫩嫩的小鼻子哼了一声,收起龇牙咧嘴儿的凶狠模样,冷声淡定道:“哀家只是不忍自己生前的心爱之物,戴在个草鸡头上炫耀!” 梁荷颂微微吃惊。 “太妃娘娘是说,那簪子是您生前的爱物?”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刚上岸的厉鸿澈突然回头来,将还逗留船舷的女人及她肩上的猫扫了一遍。 梁荷颂微微一笑,伸手给贤太妃挠下巴。 “贤太下巴痒痒,想我给它挠挠。” 贤太妃反应敏捷,配合得天衣无缝,伸长脖子、享受地眯着眼睛飘着耳朵,任梁荷颂给它抓下巴。 贤太妃见厉鸿澈审视它的眼神犀利,在梁荷颂耳边细声说了句“我要那簪子。”,然后就一溜烟儿蹿到厉鸿澈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别的女子要么轻罗小扇、要么纸伞玲珑,她倒好,整天肩上挂着只四脚猫,嘀嘀咕咕。厉鸿澈皱了皱眉,伸手。 “下来。” 瞧了瞧那大手,梁荷颂略作迟疑,余光情不自禁扫了一眼前头天青色的影子。而那影子也正看来。梁荷颂决绝地将手放在厉鸿澈的大掌心中,被他一握、一拽,下了船,落地时却不小心踩滑了! “啊……” 眼前柳堤飞燕一个旋转,梁荷颂揽腰被一双长臂抱在怀中,眼前是厉鸿澈的下巴。 一跌一抱,俊男美人的,自是惹来两旁侧目歆羡的目光无数,猜测着她与厉鸿澈的关系,各种评头论足,说大凡长得太美的多半都无脑,说她再美上两倍,也是糟蹋了一身贵气的爷,说她顶多是个妾,或者在江上画舫中新买的歌姬云云。 梁荷颂忙站开,却被厉鸿澈拉住手腕不许她闪躲。 “别动!” 他蹲下身,查看她扭伤的脚腕。 “你活动活动,看疼不疼。” 梁荷颂忍痛扭了扭。 “妾身不疼。” 厉鸿澈起身,俯视她。“说了,我不喜欢从你嘴里听到谎话。” “……很疼。” 她话音刚毕,便被厉鸿澈一个横手抱起来,大步走在各色目光中,不为所动。 厉鸿澈抱着她从厉哲颜身前经过后,而后厉哲颜静默跟上——他是厉鸿澈的贴身护卫,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