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动了真情,如何不是一件让人心郁的事? 不过,有一点梁荷颂有些疑惑:如果这香案是舜熙先帝所设立,那后来这些新的香灰是谁落下的? 思来想去,梁荷颂觉着,这事儿估计只有厉鸿澈最清楚,本以为会费一番周折厉鸿澈才会说,却不想他竟然坦承,一点都未隐瞒! “这香案是父皇所立,祭拜贤妃。临终之时,他告诉朕这处密室,让朕每年中秋和重阳,必须祭拜之。” 厉鸿澈回忆道。 梁荷颂想了想。 “原来是皇上在祭拜,不过有一点臣妾还是不明白,舜熙先皇子嗣众多,为何要皇上来祭拜贤妃娘娘?” 略作沉吟,厉鸿澈看梁荷颂,打量得她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脸,问他是不是自己脸上有脏东西了。 “这一点当时我也问父皇了,父皇说,诸位儿子中唯有我他最信任,是以此事只许我一人知晓。” 厉鸿澈说罢,见梁荷颂皱眉而思,略有疑惑。 “你是如何发现这密室的?” 这密室极为隐蔽。 “额……臣妾也是机缘巧合,见那处有猫儿藏食,就过去悄悄,却不想一个脚滑一跌,恰好按到了机关暗门,打开来地道门。” 李红侧点点头,表示明了,但梁荷颂见他仿佛并不太相信的样子! 总之,不能让他知道贤太妃就附身在黑猫身上的秘密!毕竟贤太妃身上还有太多没有搞清楚的事情,若身份泄露出去指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比如,究竟当年贤太妃是怎么死的,她所记得的,脖子上有一颗黑痣的仇家,又是谁。 “虽然此事已经过去多年,但宫中关于贤妃之事仍然是禁忌,你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厉鸿澈道,见梁荷颂点头答应,才略略放下了些心,眼皮盖住眸子中闪过的一丝复杂神色。 关于贤太妃,他隐瞒了一些事情!比如她的死因,和真实的身份。 厉鸿澈这会儿还并不知道梁荷颂已经知道了自己蜀国人的身份。说起来,梁荷颂其实也挺狡猾的,都没有露馅儿。 “皇上为何叹气?” 梁荷颂观察到了厉鸿澈脸上细微的情绪。 厉鸿澈忙淡淡一笑,抚摸她的头顶,然而伸手之后才发现……手有点儿够不着!缩回来!背过身! “没什么,你只要安心扮演好朕,待孩子生产下,日子就好了。” 待孩子生产下……梁荷颂听着这时间点,心下苦涩而又欣慰的一笑。 ‘皇上恐怕不知道,多少人现在就想要他的性命呢……’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厉鸿澈为了救她而死。 两人各怀着心思,一起除了晚膳。 许多事情都在暗地里进行着,风暴在酝酿,表面依然平静、祥和。比如,此时,孙尚书府上,孙燕绥的母亲房中,杨氏母女已经按捺不住等待煎熬和孙燕绥的软硬兼施诱惑,犹豫着将梁荷颂的身份秘密吐露出来了。 梁荷颂,不姓梁,也不是大晋人,而是被大晋灭亡的蜀国安插过来的亡国祸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