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做男子装扮,泰平王亦是, 这系着彩绸, 夜里又这般热闹的, 不是别的地方, 正是花楼。 这种地方, 有钱就是座上宾, 而且杜书瑶觉得,至少是短时间内, 搜查他们的人绝对想不到, 她会带着泰平王逛窑子。 于是两个人进去, 直接要了一间上房,他们洗漱好了换上正常的粗布衣裳, 也是这花楼里面提供的,虽然粗陋,但胜在是崭新的,算干净。 然后弄了饭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还别说,这里面的饭菜竟然还挺好吃的,杜书瑶倒是不怕被毒害**什么的,她随身带了银簪子,都已经试过了,再者他们真的不像是有钱的,银珠子和金珠子都被她缝制在贴身的衣物上,只扮成山上的猎户,背着兽皮,穿着棉袄,没人能看出她身上有钱。 老鸨子都没能看出杜书瑶是个女的,给钱的时候杜书瑶也抠抠搜搜的,没人会把心思动到两个穷鬼的头上。 不过来这种地方,光是吃东西不找姑娘就真的是可疑,所以杜书瑶吃过了之后,粗着嗓子叫了老鸨,跟他说,“我兄弟脑子不太好,不求长相好,给找个年纪大一点,稳当禁折腾一点的来。” 这种客人虽然很稀少,但也不是没有,通常□□做到最后,若是没能趁着年轻的时候攒下些钱财,年老色衰,就会沦落到接待这种特殊客人的境地。 杜书瑶也是在王府中翻画本子了解到的,这样年纪大一些的,通常都很好说话,只要留口气怎么折腾都行,自然是给点钱让她闭嘴在外间睡觉,她也不会说出去。 不过等到人进来了,杜书瑶看了一眼,竟然也还有几分姿色,只是年纪确实大一些,眼角爬上了一些细纹。 面对杜书瑶和泰平王一起好奇的盯视,她很显然僵了一下,但是面上却没有显,只有些麻木地问道,“两位……是要一起吗?” 像她们这样的,能够接到客人就不太容易,这种一个人付钱两个人一起的……也很是寻常。 只是今夜要受些罪了,女人想。 杜书瑶连忙摆手,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意识,顿时脸上泛起了红,不太好意思道,“先将门关上。” 女人关上了门,转身之后垂首站在门边,杜书瑶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笑,“我叫翠娥。” 杜书瑶心里颤了颤,想起了翠翠,虽然名字就只有一个字一样,可她还是无可避免地对翠娥生出了一丝怜悯。 “先随我们进来。” 翠娥柔顺地垂头,跟在杜书瑶和泰平王的身后进了里间。 一进屋,翠娥站在床边上,竟然开始主动地解衣裳,边解还边说道,“奴家身上有一些伤疤,望两位客官不要嫌弃……” 杜书瑶见她都开始脱衣裳了,赶紧上前阻止她,“你别误会,让你进里屋只是方便说话。” 杜书瑶随口编道,“我家兄弟脑子有问题,阿爹非让我带他来这,这里有他平时鬼混的朋友们,可我家兄弟根本不懂男女之事,身体又不太好,我给你两颗铜珠子,你就睡在外间,无需伺候,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翠娥闻言愣了愣,没敢贸然接钱,杜书瑶又重复道,“你就睡在外边,老鸨若是问起来,你只管说伺候了就好,拿着呀。” 翠娥这才颤巍巍地把手从衣服上挪开,伸手接过了杜书瑶手里的两颗铜珠子。 “多谢……多谢客官……”她说着,竟是悬泪若泣,杜书瑶最怕这样,连忙摆手,“你去外间吧,我们要休息了,将门给拴严实了,别让任何人进来,别对任何人提起,这两日就只有你伺候,我们兄弟二人走的时候,若是你做得好,我给你两颗。” 翠娥从未遇见过这种事,喜极而泣,眼泪大颗大颗地朝下掉,她最近身子特别的不爽利,因为前阵子接的一个客人折腾得太狠了,但她除此之外又没有别的谋生办法,若不然就要被老鸨赶出去,只能露宿街头做个乞丐了。 四个铜珠子,能日夜让她伺候半个月了,翠娥点头如捣蒜,颠三倒四地说道,“我会的我会的,我一定会好好做的,我会看住不让别人进来……啊我还会,我还会做出一些动静让人以为你兄弟真的同我做过了!” 那就更好了,杜书瑶点了点头,“那你去外边吧,也不用整夜守着,只管睡觉便是。” “不用我伺候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