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奴婢也不能完全肯定,只是瞧着很像,而且奴婢那日见过后,便再没看见薛妃戴过,这样的首饰不会只戴一次的吧?” 从前薛慕娴在宫中所用的东西,下人们不敢有半点怠慢,送进她宫里的物件必是极好的,芸夏总觉得这样的首饰不会只戴那么几次就收进库房里的,肯定是已经丢失了凑不成一对了。 温映寒确实没见过薛慕娴戴这样的耳坠,这几次来她宫里请安再加上那次太后寿宴,她从未戴过类似的首饰,通常情况下能戴着去见太后的首饰必定是她心意的,也就不存在不喜欢的这种可能。 难道真是她掉落的? 温映寒思忖着那个时候宫中的局势,镇北侯府遭人陷害被查,后宫她失了皇后的权力即将被废,怎么看都是一场已经无法挽回的败局。薛慕娴确实是一直觊觎后位,想要取而代之,可是已经到这一步了,她都等不了了吗? 如果真的像芸夏他们所说的那样,那日正是沈凌渊要写下废后诏书的日子。薛慕娴明明可以坐等其成地获得她一切想要的东西,为何非得多此一举,冒这样的风险将自己卷进去呢? “明夏……我那日出门,是去见薛慕娴?”温映寒越发想不通这件事,她完全没理由要在那样即将下雨的天色下往这么偏远的千荷池来,只为见薛慕娴一面。 明夏忙摇头垂首,“娘娘,奴婢真的不知,您那日什么都没说,只说了要出去走走,跟宫里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所以是我带着你来的千荷池?出去走走通常该去御花园,我往这个方向走,不是很奇怪吗?” 明夏一咬唇直直地跪了下来,温映寒顿时眉心紧蹙,“快起来,跪着做什么?” 明夏只是摇头,“娘娘那个时候不爱见人,御花园人多也有可能同其他妃嫔遇上,奴婢以为是这个原因,也没多问只跟着娘娘走。奴婢有罪,奴婢当时应该劝娘娘别来这边的,若是当时奴婢一直陪在娘娘身边也不会出这样的事,都是奴婢的错。” 她话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隐隐带了几分哭腔,满是自责。 明夏是自幼跟着温映寒的婢女,在温映寒印象里,明夏从未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一向是谨守着规矩,处处为她着想,什么事交给她来做也都很让人放心。 虽然现在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但温映寒相信不会是明夏推她入水的。 她扶了明夏起身,“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好好的,总归会查清楚的。” 明夏顺着温映寒的力道缓缓站了起来,温映寒的话她不敢不听,用手蹭了蹭自己的眼角,咬着唇没再说话。 芸夏站在一边担忧地看着明夏,甚是不放心她。当时温映寒落水的时候,他们全宫的人都慌了,事后她曾见过明夏悄悄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抹过眼泪,应该也是因为当时没能在温映寒身边而自责吧。 温映寒望了望不远处泛着微澜的湖水,指尖收拢,握了那枚金累丝的耳坠在掌心里,“我们先回宫去,出来得太久了,若真的有人寻,怕是要被发现了。” 芸夏和明夏福了福身,“……是。” …… 芸夏领着她们又走了一遍那条少有人至的小路,谨慎起见她们先去了御花园的方向,等到被那边的修枝剪叶的小太监看见了,再往德坤宫的方向走。 温映寒本打算直接绕过御花园里的凉亭,却被忽然从拐弯处另一条路上传来的声音阻止了脚步,那是几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甚是耳熟,似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芸夏一贯耳尖,留心听了两句就辨认出了其中一个,“娘娘,是薛妃。还有她身边的宫女。” 薛慕娴是前些日子被太后放出来的,虽被解了禁足,芙湘宫却一直没什么动静,温映寒也是许久未见过薛慕娴出门了。 声音的源头可不知这两人,待到听见一个尖细的嗓音开口时,温映寒立刻认了出来,“还有柳茹馨。” 这两人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明夏望了一眼温映寒,“娘娘……咱们要过去吗,还是直接回宫?” 温映寒轻轻攥了攥手指,“去看看。” 那条宫道本就不宽,柳茹馨和薛慕娴两人又各自带着宫女,着实将这条路堵了个实实在在。温映寒转过弯的时候,意外地又看见了另外一人。 朱兰依也在,只不过她一贯轻声细语的,说话声音也不大,拉着柳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