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了直接给她最尊贵的,没成想中间出了次意外,定亲便被提前了。早些将人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也不是不行。 沈文茵又讲了很多过去的事,温映寒默默听着,也勾起了不少往日的回忆,下雨那日他撑着伞走过静默无人的小巷送她回马车里,那人总是做的比说的要多些,就像沉船那晚一样。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的,还是问过她之后纵着她去了,所以她哥哥事后才会有些奇怪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到岸上了,温映寒现在才明白,当时那艘救援的小船,上面其实是沈凌渊的人。 “你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温映寒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多年的好友根本就是倒戈到了她皇兄那边,那人不叫她说,她就真的一个字也不告诉她了,若非今日话至此处,她怕是要替他瞒一辈子。 沈文茵赶忙摆手,“没了没了,你知道的,我后来就嫁人了,真不是故意一直不告诉你的,是远嫁了没机会了。” 她怕温映寒生气,赶紧又补了一句:“还有一件事,是我皇兄不知道的,我说给你听,你听完可得原谅我了。” “你先告诉我是何事。” 沈文茵顿了顿,“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回下雪赴宴,事后你向我打听我皇兄来着。” 那是温映寒第一次见沈凌渊,湖心亭遥遥一望,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事后还是有些在意的,便悄悄询问了晚到的沈文茵。 沈文茵说那人就是她七皇兄了。 “其实当天晚些时候,皇兄他也跟我打听你来着,”沈文茵莞尔一笑,“你说巧不巧,都是同一天。” 画船逆流行了好远,两岸的亭台水榭逐渐被山川之景所取代。从岸边遥遥地划过来了另一只小船。 船舱的帘子被微微撩了起来。 “公主,烁国那边的信使到咱们宫中了。” 沈文茵望向温映寒,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瞧我,把回信这事给忘了,回来之后还没写信报过平安,今日信使就要走了。” 温映寒忙开口道:“那咱们快些回去吧,别耽搁了。” 沈文茵按住她没让她起身,“别别别,我好不容易才将你拉出来的,你在船上等我,我就回去写封信,很快的” 温映寒拗不过她,只得由着她去了,另一艘船上一同跟过来的还有芸夏,手里拿着件披风,似是怕水上凉。 “那你快些,我在这里等你。” 沈文茵站在另一艘船上朝她挥了挥手,小船向岸边驶去,温映寒望着她顺利回到岸上了,才领了芸夏回到了船舱里。 “没事,今日不冷,这里面还有软垫和薄毯。” 芸夏将手中的披风放到一边,习惯性地收拾着小桌上的杯子,“奴婢是怕一会儿变天,就随手带着了。” 画舫逆流又行了一段距离,两人偶尔说上几句话。 温映寒轻靠在软垫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左右等不来文茵。 “娘娘倦了要不睡一会儿吧,这边离长公主宫中尚有段距离,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回不来。昨夜您没怎么睡,奴婢去外面守着,看公主回来了,就进来叫醒您。” 船舱里布置得极为舒适,原本底下铺着的垫子就软软的,整整的一大块延伸至船舱门口,两侧小窗上挂着的帘子还可以随时拉起来。 温映寒心绪乱糟糟的,回林萦殿便会不自觉地想起昨日的事,一时也没那么想回去面对那里的冷冷清清。她轻声开口:“不用去外面,就留在船舱里就好。” 芸夏却简单替她收拾了一下,缓缓起身,“娘娘好好休息,奴婢去外面正好可以看看划船。” 温映寒恍然想起芸夏约是未见过这样的画舫,从前更是没机会乘过这样的小船,“那你去吧,若是倦了再进来。” “奴婢明白。” 画船摇摇晃晃地向远处行驶,温映寒原本只想倚着歇一歇的,却没成想晃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