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说不上还会感到讶异了,真到面临真相了,只剩下复杂的情绪。 沈文茵说,那个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认罪的。于是她与温映寒兵分两路,以耳坠的事为线索,继续寻找更多可以让对方无力辩驳的物证。 温映寒由着她去了,独自一个人坐在清冷的正殿之中。华丽庄严的彩绘映衬在梁柱之间,精巧细刻的纹样彰显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 林萦殿是历来承和行宫中皇后的居所,从未有过改变。 温映寒轻捻了一下扶椅上的雕刻纹路,抬眸望向在厚毯上站着的那个人。 柳茹馨神色尽可能坦然,她今日只带了自己贴身小宫女过来,正是她身边的翠栀。小顺子去的时候并未告知她究竟是什么事情,可温映寒觉得,她心里应该明白。 柳茹馨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见殿中也没有旁人,索性行了个常礼,“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皇后娘娘今日找嫔妾过来是所谓何事啊?” 温映寒敛眸指尖微微动了动,琥珀色的眸子清冷淡漠,下一刻,她抬手将一对金累丝蝴蝶状的耳坠扔到了柳茹馨身前的地毯上。 “说说吧。” 柳茹馨神色微变,身子没克制住轻轻一抖,“皇、皇后娘娘想听嫔妾说什么,嫔妾不明白。嫔妾想说的话,上一次都已经同皇后娘娘您在华怡殿说完了,可您好像更愿意听信长公主说的话。” 她下意识地朝身侧两个方向望了望,想弯唇缓和一下气氛,可面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刚才那一番话里有话,意指温映寒听信他人之言,不顾情分,也暗暗里间她与沈文茵的关系。 柳茹馨点到为止也不再说了,干脆俯身拾起了耳坠。掂在手里时,宛如重达千斤。 她假作若无其事,“这耳坠子怎么了?竟让娘娘发了这样大的火气,是不是珍制局那边不尽心?” “殿里无旁人,你何须再同我顾左右而言他。”这偌大的正殿之中除了她身边的芸夏和,小顺子再无其他不相干的人存在。 柳茹馨手指紧攥,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里,“娘娘这是在诘问嫔妾了?” “不错,本宫是在问你。” 温映寒抬眸望向站在原处已经一点点展露原形的柳茹馨,她声音不带一点温度,直接开口道“本宫落水那日,你人在何处?” 话已至此,柳茹馨也不愿再演什么姐妹情深下去了,她掩着唇轻笑,“嫔妾能去哪儿啊,自然是待在自己宫里。” “哪里都没去?” “噢,去给薛氏请过一次安。娘娘您那时被皇上厌弃,皇上立了薛氏掌管后宫,嫔妾 不得不听从,您可不要怪嫔妾啊。” 她故意咬重了“被皇上厌弃”那五个字,还强调是皇上立了薛氏,见温映寒垂眸摩挲了一下手指,自以为是成功戳中了对方的痛处。 “怎么?皇后娘娘不相信?可以问问我身旁的翠栀啊,她可是一整日在值守。” 翠栀应声上前,跪在了地上,“奴婢可以为娘娘作证,淑妃娘娘确实是只给薛氏请过一次安便待在宫里了。” 温映寒似是漫不经心地轻叩了两下扶椅,“你敢这么说,无非是因为记档排班上记录的是翠栀那日值守,可她真的那日值守了吗?” 柳茹馨莫名有些心慌。 温映寒偏偏头朝身侧开口道“将人带上来。” 芸夏应了声“是”,转身出门,没过多久,就领了一个众人皆认识的人进来。 柳茹馨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莲珠!你怎么来了!” 莲珠没有去望柳茹馨,而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整个人瘦削得厉害面色也不好,红着个眼眶,已然不是从前见过的模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