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性』情中人凑到一起了,也难怪会变成这样。 温映寒和沈文茵沿着漫长的宫道往回走,两边是延绵的朱红『色』宫墙。这个时辰也没什么下人来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眼瞧着便快到德坤宫了。 “对了,那个人后来如何了?”沈文茵放低了声音,眼眸示意了一下温映寒手腕上的伤。她如今也不唤沈宸卿为皇兄了,那个人不配做她的皇兄。 温映寒睫『毛』微垂,“已经废为庶人了,关在刑部大牢里,等着行刑的日期。” 之所以没有即刻斩首,是因为还要一并处理朝中跟他有关联的人。不少地方的官员被查处了出来,还有朱家人和一些沈宸卿没来得及逃走的手下,都一并收进了大牢里。 温映寒曾听闻,那些手下之中,有一位擅仿人声的。绣院中柳茹馨的声音和之前温映寒听到的沈凌渊说话,实则都是这一人所为。据他招认,除此之外他还曾模仿过温映寒,也是因此太后才对她有了那么多的误会。 温映寒眸子轻轻敛了敛,她朱唇轻启道:“单凭勾结北狄这一项,他就已经罪无可恕了。”四王和五王在沈凌渊登基之时也曾谋反,不过就连他们也从未想过要叫别国瓜分大盈的江山。 沈宸卿当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沈文茵缓缓叹了口气,“知人知面不知心。” …… 清秋的早上,德坤宫里来了位稀客。 孙雅淳原本是入宫探望太后的,从太后宫中出来,便直接来拜见了温映寒。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如今嫁给了西平侯之子,年初的时候已经诞下了一个女儿。 温映寒坐在主位上,命人沏了两杯枫『露』茶端了上来。 孙雅淳垂眸望了望身侧细细飘散着的水汽,抿唇了许久,终是缓缓开口道:“臣妾当年年少不懂事,当时是我思虑不周,还请皇后娘娘莫要介怀……” 她说的是那道宫绦的事。当年年少,觉得被拒了婚事有失颜面,便幼稚地想扳回一城。可现在想想实在是做得太不妥当了些。 这些年她一直想寻个机会同温映寒道个歉,如今终于说出来了,心中也算是松缓了下来。 温映寒轻轻摇头,温声开口道:“无妨,都已经过去了。” 她早已经不再介意了。 …… 太后回宫的第二日,便叫温映寒过去了一趟。康宁宫中庄严肃穆,因着太后还在调养身体,屋中弥漫着股浓重的『药』味。寝殿陈设布置皆按照太后的喜好所设,门口的窗前摆了两盆矮松。 孙太后靠在深黄『色』的暗纹软垫上仍微微有些轻咳,只不过面『色』已经相较于在承和行宫时好了很多。 她见温映寒进来了,便即刻命人赐了座。随意地谈了几句后,她缓缓开口:“哀家从前误会你了……” 这次沈宸卿的事令她感到意外,她精明一世未想到竟被沈宸卿深深地蒙蔽了这么多年。 她所做的一切还是源于先帝留下来的江山,后宫不宁,前朝便不宁,迟迟无法放手,无非是因为先帝。可经这一番她如今也想通了,自己年事已高,未必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只要帝后和睦,她往后也再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事情了。 “哀家往后便要颐养天年了,”她眉目间透着些许慈祥,拍了拍温映寒的手臂,“早日让哀家抱个皇孙。” 温映寒一怔侧脸微微泛起了些许绯红,太后却笑了笑,说起旁的事去了。 …… 按理说,每年有春秋两季的选秀。春季的较为隆重称之为大选,秋季也有,无特殊情况皆是由皇后『操』办的。 如今宫中太后曾经选上来的那些高位嫔妃一位都不剩了。自古以来,宫中便没有像如今这样,婕妤以上位份全部空置的情况。 这也致使这次的秋选比春季的大选还要受人关注。宫外的各个世家大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