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几人说话,后头虞宸看见,听了一耳朵,瞅了虞宓几眼,翻身进屋。 待到月上树梢头,丫鬟们在后头摆了长桌,一应瓜蔬果品,皆是齐全的。 挑拣了易克化绵软的给老太太送去,一干人等方入席。 大公子虞伯恩并三公子虞仲煜一桌,后见就他两个,不觉孤单无趣,也就几桌并着,姑娘公子们同坐。 尽兴之处,不免吃酒玩笑。 虞宓坐了一回,喝了点酒,醉意上来,免不了脸热颊红。 姑娘几个说话,提到前儿五姑娘的故事尚说了个半途而废,就又提起这事。 虞宸推脱不过,况此刻明月清风,天空地净,周遭片片蛙鸣鸟啼声,真个讲故事的好时节。 端起一杯酒,饮尽了,方缓缓道:“话说那东土大唐有一高僧法号玄奘的,通讲小乘佛法。一日皇帝陛下前来听会之际,恰逢观音菩萨受佛祖指点下凡来……” 原是这样的仙踪侠迹,著书的人极少,想知晓的也没处去。 姑娘们听的如痴如醉,个个聚精会神。 两位公子原在一旁讨究学问,见虞宸说的有趣儿,不妨也细细听来。 这一通讲,不觉间便过了三更,奶妈妈们少不得来劝,“姑娘们歇了罢,明儿赶早回京,到家有多少话说不得。” 众人抬头一望,果见月上中空,不少小丫头坐蒲团上垂头打盹了,一时方渐渐散了。 至次日,一行人打点回府,耗费半日功夫。 出门几日,少不得休憩一番,方养足精神。 有日,前头来话,说是去了的大太太娘家――五姑娘外家夏侯府来人。 虞宸听说,不免挑眉,过去一个月不见人来,也不知夏侯家对这位外甥女如何想法。 六梅青杏忙翻出衣物首饰,一番梳洗,到老太太屋里见客。 来人系夏侯府大太太并大姑娘夏侯恬、三姑娘夏侯怡、五姑娘夏侯悦。 见着了虞宸,夏侯府大太太身子轻颤,止不住流泪,又是一通哭姐姐。 太太奶奶们好容易劝住,老太太也道:“亲家太太快别这样,好了宸丫头,哭坏了你的身子,倒是她的罪过。” 想着在人家府里哭天抹泪,到底不雅,夏侯府大太太忙止住泪,拉了虞宸搂在怀里,细细爱抚。 众人都归了坐,夏侯府大太太笑道:“原是接了老太太的信儿,就来看宸丫头,不想家里一时事多,南方田庄也出了岔子。她舅舅不得空,我也焦头烂额,等众事平了,方得闲儿。” 老太太只说不碍事,谁家还没个忙乱的时候,闲话了几句,唤了姑娘们来见客。 两厢见过礼,丫鬟们奉上好茶、时令瓜果,太太们说话。 老太太瞧着夏侯府几个姑娘,笑道:“眼瞧着姑娘们一年大二年小的,我这一代又涨了辈分。亲家太太是谦虚,你这几个女孩儿比之我这几个更伶俐标志的。” 夏侯府大太太拉过虞宓的手,从头看到脚,笑道:“老太太这话说的,只这一个便胜我这三个了,既如此说,我脸厚,就把七姑娘带回去了。” 二姑娘夏侯恬微微笑道:“得这么一个天仙儿似的妹妹,成日家看着也尽够了。” 虞宓不好意思,面若桃花,上头人笑作一团。 虞蓉吐掉瓜子,嘻嘻笑道“五妹妹也不去招待招待,好歹是你外家,没得风头都给七丫头抢了。” 虞宸淡淡一笑,缓缓道:“四姐这话错了意思,我舅妈来府里,不赞七妹妹,难不成拉着我一通夸。我这晚明白十几年的也知晓的,四姐倒糊涂了不是?” 惯常虞蓉说酸话,虞萱从不理会,只当个木头人,虞宓每每不是岔过去,就是哄着。 她就没那个闲心,直接呛了回去,虞蓉面色当时便不好看,她也是府里的嫡女,又差了虞宓什么。 亲戚太太们时常欢喜虞宓,还不是老太太偏心她,教她在人前露了脸,若是她去,也不定不如她。 虞宸闲闲吃茶,瞄了虞蓉几眼,这是个脑子时常不清楚的,惯常爱同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