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去坐, 只前头又有事叫我去瞧,你过去倒要把你晾着了, 便忙忙赶回来了。” 虞宓跟夏侯恬并肩, 往回走,微微笑道:“有什么关系, 今儿家来叨扰,不知给你添了多少事儿,一时忙糊涂了,也是有的。” 夏侯恬笑道:“叨扰说不上, 哪个府里不是一大堆事儿, 那当家的人,便没个闲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事儿, 皆要自手里过。便是猫儿狗儿打架,也要去问一句,不然,如何知的又是谁逗的,为着那般,这一桩小事儿,还能牵扯出正经事儿呢。” 虞宓笑道:“可是奇了,这倒没听过,还能有什么大事。” 夏侯恬没说话呢,倒是跟着的丫头讨巧笑道:“姑娘不知,可真惹出了既好笑又好气的事儿呢,旁个再想不出来的,还是我们姑娘管家时候的事儿。” 虞宓偏过头来,侧脸精巧,肤如白玉,眼儿既黑且纯,红唇俏眉。 真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绝色,这般近的瞧着,连她也要沦陷,只想给她最好的了。 莫说爱花的董良忠,夏侯恬看的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不由心内好笑。 细想起虞仲煜的长相,跟虞宓有三分像,不过线条更硬朗,有男子的棱角,翩翩浊世佳公子模样。 每次见到她,比之她还要羞窘,说个话只敢偷偷瞧她。 而她或许跟他有缘分,一直不曾动的心,这会儿倒有些跳动加速。 “姐姐还管家?我在家的时候,我娘也教我主持中馈,不过是些庄子田产,其他府里的事,倒不曾叫我接手。” 夏侯恬脸蛋微红,笑容亲切,“是管家,也没多久,我娘不舒坦的时候,便叫我顶着罢了。她也时常说府里事儿多着呢,许多有旧例可循,可还有好些没有呢,端看人如何处置周全了。” 虞宓正待细问问,夏侯恬的丫头也是个妙人,当即笑道:“我们姑娘谦虚呢,我家太太时常养着身子,除却有些事儿,便是我们姑娘管着,已一二年了,连我们老爷瞧着,也说我们姑娘胸内有沟壑。” 那小丫头说话,下巴微抬,神采飞扬,眉飞色舞,颇有些与有荣焉的模样。 虞宓掩嘴笑道:“姐姐哪里得的这么个趣儿人,你便不说,她还急着为你张目呢。” 便又对那小丫头说,“好丫头,你们姑娘这般厉害呀,你可学着呢,往后懂的便更多了。” 夏侯恬笑道:“没个规矩,客人面前,哪有你为我急着申功的。” 云桑也笑道:“恬姑娘可别埋汰人了,没瞧着,这般的趣人儿,我们姑娘可想呢。” 话毕,幽幽叹口气,“只我们,皆是些蠢笨的,讨不得姑娘欢心,倒是叫外头的妹妹截了胡。也不知真个是咱们愚笨,还是姑娘见异思迁了。” 虞宓微瞪云桑,笑道:“越发是我的错处了,我便是瞧上更好的了,回头便把你们皆换了去。日日来新丫头伺候我,才好呢。” 云桑忙假意讨饶道:“姑娘可别罢,我错了还不成,给换了我去,姑娘用旁人再不顺手的。” 一时,几人皆笑起来,便把先前的事儿搁下不提。 不过,不提是不提,却谁也没忘,自夏侯府回去的路上。 虞宓想了一想,问云桑,“今儿的事儿,你如何看的?” 倒不是担心夏侯府对她做什么,不过回来想起,那丫头明要把她往二门处带的。 如何便半路给夏侯恬拦住,且两人之间还有机锋呢。 云桑道:“怕是真要把姑娘带外头去呢,去见什么人干什么事儿,便不知了。” 想起来什么说道:“咱们出来的时候,底下婆子说话,我听了一耳朵,好似是说董世子要回去,叫准备车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