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不是桐山书院?织萝有些惊讶,抬眸间却刚好对上玄咫望过来的视线。 *?*?*?*?* 是夜,桐山书院,义园二舍,申字号房。 “苏兄,明日有小考,怎的还不早些歇息?”元阙看书看了一阵,只觉得头昏脑涨,便不管不顾地把书丢开,准备上床就寝。同屋的陈宇已然睡了,屋里的任何动静都不能影响到他。但苏文修还在挑灯夜读,元阙委实有些不好意思。 苏文修手不释卷,连目光也不曾移开,只是道:“郭兄还不曾回来,在下先等一等,元兄要是困了就早些安睡吧。” 话音刚落,屋门就被推开,进来个拎着书箱抱着藤球的男子,衣衫下摆扎在腰里,袖口用布条收紧系好,额上还挂着汗珠。元阙凝神一看,那男子手上抱着的藤球,似乎是蹴鞠专用的那种。 “阿修还在用功呢……哟,这位兄弟是谁?”这个时候还能进这间屋的,必是郭昊。似乎这个郭昊天生开朗外向,一点都不认生的模样。 于是元阙连忙起来见礼,“在下元阙,乃是今日新入学的弟子,还请各位师兄日后多指教。” “咳,指教什么?哪怕是再晚十年进门的弟子,都只有他指教我的份。”郭昊满不在乎地一摆手,丢了书箱,忽地将那藤球一抛,恰好对着元阙的方向。元阙一惊,连忙伸手去接,然后恭恭敬敬地递还回去。郭昊见状一喜,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哈哈,小兄弟身手不错,前途无量啊。” 元阙刚要答话,苏文修便低声斥责道:“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胡闹!广泽睡了,若是把他闹醒,可有你好受。”广泽表示陈宇的表字。 郭昊一脸不在乎,声音却压低了些,“他不是次次都跟你争呢么?怎么今天睡这么早?不多看几眼?” 苏文修嗔了他一眼,然后才向元阙歉然一笑,“表兄……一向如此,元兄莫要见怪。” 表兄吗?怎么一点都不像呢?元阙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面上却笑意不堕,“郭兄心直口快,倒很是难得。” 郭昊大约很少被人夸,乍听元阙这样一句,愣了片刻,才笑道:“这小兄弟我喜欢,以后跟着哥,保证你在桐山书院哪里都玩得开。” “玩?表哥,明天的小测,你不放在眼里就罢了,还有不到两月可就是秋闱了,你若是再这副模样,可真是诚心要气死姨夫姨母?”苏文修板起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郭昊撇嘴道:“我像是能考中的人吗?有你一个考中就够了,我才不稀罕呢。” “你……” 见势不好,元阙连忙插|到两人中间,弱弱地道:“二位可别吵了,一会儿陈兄该醒了。有什么话不能好生讲么?” 郭昊自知理亏,也弱了声气,“总之……阿修你别担心了,我自有办法的,这次保证不像上次考得那么难看。” 苏文修轻叹一声,也不追问是什么办法,想来是并不准备相信的。末了,他才轻声道:“都这么晚了,快些睡吧。表兄,你明日一定要跟着我去温书,若不然……我就告诉姨夫姨母去。” “嘿你这小屁孩,还告诉我爹娘呢,我告诉你,我……好好好,我明天跟你去就是了小祖宗,这下满意了吧?” *?*?*?*?* 千结坊,一灯如豆。 聆悦理好货架上的结饰,正要扭头吹灯,却见织萝坐在角落,手里把玩着什么。她犹豫了片刻,才道:“姑娘……还不睡么?” “聆悦,你来瞧瞧这个。”织萝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 翻来覆去看了一阵,聆悦没看出个所以然,一头雾水地道:“这是什么?有什么不对的么?” “这是个平安符。” “那还真是做得够糙的。”聆悦嫌弃地放远了,“姑娘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织萝无所谓拍拍手,“是我捡回来的,在慈安寺。” “是……大师给的?”聆悦觉得很惊奇,毕竟玄咫之前几乎都不愿给织萝好脸,怎么还能送她东西?就算要送,这做工,实在是没眼看了。 织萝白了她一眼,“当然不是,这是我从今天参加法会的人身上捡的。”然后又简要地与她说了从送元阙上山一直到去慈安寺的经过。 话还未说完,店门又被人敲响了。这个时候早就宵禁了,能在外头转悠的必定不是常人。不过这敲门的频率,倒是让织萝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