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想必是忘了,您是神族, 吸风饮露也就够了, 吃什么早饭啊?”被这活宝一搅和, 织萝顿时心情好些,似笑非笑地与他道。 连镜指着一屋子的神仙妖怪道:“那你们是怎么回事?早该都辟谷过的, 吃什么吃?” 祁钰笑得特别欠揍, “这种为所爱之人洗手作羹汤的乐趣, 你怕是体会不到了。” 通钺真的忍不住想拍桌, 你们这一伙子人,就是故意的吧? 然而被成功刺激到的连镜与通钺还没说什么, 天色却忽然变暗了。乌云团团聚拢, 越压越低,最终落了一朵进了千结坊的后院。 为何会落进千结坊的后院, 结果不言而喻。 “回去。关门。”织萝肃了神色,招呼了连镜一声转身而去。 祁钰也没理会连镜的心思,也转身去了,还快走几步, 将织萝挡在了身后。通钺也连忙跟上。连镜愣了一愣, 也意识到发生何事,却压根没有回去的意思,门倒是真的帮忙关上了, 却是提步走向了后院。 那朵落下的乌云果然是天兵天将,密密麻麻地站了一院子。为首的一个是个面目普通的天将,神阶也不高,他倒是恭恭敬敬地与在场众人一一见礼。 “不知这位大人有何事?竟一下子全都落到了小女子的院中。看这乌泱泱的人马,比外头救灾的还多,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小院子里藏了什么穷凶极恶的大妖。”织萝扬着嘴角,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那为首的天将没把她放在眼里,只是对祁钰道:“传天帝陛下谕旨,皇弟祁钰,违反天规天道,私自借雨,引发人间浩劫,其罪当罚,故命其速速返回九阙天听候发落,钦此。” 省减嫁接,这就全成了祁钰一个人的错,再没旁人什么事的,这谕旨也真是让人不得不服。通钺想着此事从前大多都是他干了,原来在旁人眼中他的形象是如此欠修理,幸亏现在他想通了,也不爱接这事了,否则迟早被心怀怨气的人打死。 祁钰倒是一派坦然地接了旨,没打算与那天将理论。毕竟他也只是个传话的,跟他计较无用。 但织萝还是有些气不过,“原是为了这事。敢问您为何还带了这么多天兵前来?是怕祁钰抗旨不尊呢?还是……天帝就盼着他抗旨?” “大胆!”那天将大怒,取了腰间的长鞭一甩,就想要去教训织萝。 不过织萝还没动手,祁钰便先伸手抓住了鞭尾,神色虽然还算冷静,但一双剑眉却扬得越发高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也并没有抗旨的打算,莫要为难他人。” “这妖女出言不逊……” “住口,妖女也是胡乱叫的?”祁钰沉声呵斥一声,又不得不放缓神色,“既然天帝有召,那便速速去复命才是,纠缠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作甚?” 那天将到底不敢与祁钰做对,只好道:“殿下请。” “慢着!”想不到出声阻止的却是通钺。 那天将似乎从前是通钺的手下,看他的眼神便带着敬畏。通钺却是微微勾了勾嘴角,“放心,本座也不想为难你。只是本座身为司法天神,龙王之间相互借雨且胡乱布雨之事应当是本座检查的,责无旁贷。但本座却一无所觉。此事只处罚祁钰殿下一人,未免有失公允。何况殿下近日来一直身先士卒救人救灾,将整个皇都护得滴水不漏,功过相抵……” “这……属下只是传旨,旨意却是天帝所颁,属下不敢置喙。”那天将有些为难。 通钺扬了扬下巴,“本座自然知道你做不了主,不过是与你说一句,带上本座一道,本座想去向天帝求个情。” “这……”天将有些为难。 通钺便加重语气道:“怎么,难道天帝陛下颁了不需求请或是不许本座回九阙天的旨意?” 天将连忙道:“没有没有。” “通钺,”祁钰终于忍不住摇了摇头,“不必如此,有我一人承担便是了。” “殿下此言差矣,天帝一向赏罚分明,有功当奖有过当罚,而属下身为司法天神,自然不能带头违反天帝之命。”通钺说得异常严肃认真,若不是这几日见识了他的本性,都要以为他是认真的了。 那天将本也不敢开罪通钺,更觉得他所言不错,便点头道:“那就恭请司法天神一同回九阙天去说个明白。” “慢着!”织萝也不是个能袖手旁观的,连忙也叫了一声。 但她身份特殊,在普通天兵天将眼里就是个妖物罢了。领头的天将也并没将她放在眼里,只是轻蔑地道:“莫不是你也想说水患与你有关?” 天地良心,此事真的跟她一点关系,只是她倒霉催地看上了那个与此有关的人。 织萝还没来得及解释,那天将就不耐烦地道:“你以为九阙天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想去就去?妖物犯了事,自然有妖界公断,天帝陛下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理会你?”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