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是亲妈。 吃过午饭,余火和江封两个陪着老爷子出去散了会儿步消消食,回来后又杀了两盘棋,然后老爷子上楼午睡,江封则带着余火进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是江封从小睡到大的,虽然如今已是成人的简洁硬朗风格,但桌角书柜墙壁上,仍带着明显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的生活痕迹。窗外正对着漫山红叶,山风徐来,二人相拥美美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是傍晚,漫天红霞映着满山枫叶,当真是美轮美奂妙不可言。江封余火结伴出门,沿着盘山公路往上走了半圈,红叶翩飞,倦鸟归巢,披着满身绚烂霞光相视一笑,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刻。 晚上吃过晚饭,趁着余火沐浴洗澡的功夫,江封敲开了书房的门。 “进来。” 江封走进去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着江渟渊道:“爷爷,今天谢谢您。” 一直等到最后一个字圆满结束,老爷子这才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如果余火此时在这里便会发现,相比于白天面对他时的慈爱温和,江渟渊本人其实更倾向于不苟言笑的类型,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特别亲近的人,只看上一眼便会产生巨大压力。 接过江封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江渟渊道:“唯一的亲孙子提前半个月就打过招呼,千叮咛万嘱咐,说尽了好话让我不能吓着他男朋友,那我这个当爷爷的,除了尽最大努力和蔼可亲些,还能怎么办。” 江封奉上一杯热茶,再次道:“谢谢爷爷,您真是全天底下最通情达理的长辈了。” “行了,跟谁学得也喜欢拍起马屁了。放心吧,我对余火很满意,再说了,如果不是人家孩子的确优秀,好脸色可不是说装就能装出来的。”江渟渊喝了一口茶,也在椅子上坐下来:“答应你的我做到了,你也该跟我说实话了吧。” “什么?”江封有些不解其意。 江渟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跟我装。余火跟崖海拜师学艺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几十年的交情了,我还不了解他么,明瑞那孩子还没完全继承到他的功夫呢,哪次过来不是三句话不离的夸个不停?如果当真有余火这样连你都不是对手的徒弟,他能藏得住这么长时间连丝风声都不透?如果说余火是他新收的徒弟,那么短短不到一年时间,怎么也不可能练出这种效果吧?” 江封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除此以外,余火不是福利院里长大的吗,”江渟渊继续道:“以他的生活环境和教育条件,怎么可能做到棋艺卓绝书画皆通?我老是老了,离傻可还远着呢。” “爷爷英明神武,本来也没想着能逃得过您老人家法眼的。只不过,”江封有些迟疑,“余火的真实情况确实有些匪夷所思,我担心就算实话全说出来,爷爷您也未必会信。” 江渟渊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放下手里的茶杯:“我也不是一定要追根究底,无论其中缘由如何,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了。总归那是你选定要共度一生的人——确确实实,是下定决心了吧?” 江封笑:“孙子认定他了,不然也不会带回来给爷爷认识。” “行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大了,我也不多管你。只是下回做事情的时候,做得圆满些,别到处都是破绽经不得半点推敲。关于余火的档案经历,我已经吩咐人去处理了,以后谁如果再有什么怀疑想去调查,绝对不会查出纰漏的。” 这下子江封是真的惊喜了,以老爷子的人脉力量,但凡是他想圆的事情,哪怕是再给余火添个八国血统呢,那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摆摆手免了江封的再一次道谢,江渟渊顿了顿,问:“你和余火的事,你爸那边,跟他说了没有。” 江封忽然沉默下来,脸上的笑意也尽数敛去。片刻后摇摇头:“没有。” 江渟渊暗暗叹了口气,道:“没有也好,回头我去跟他说。省得你们俩又要闹出什么矛盾来。行了,你还有什么其他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