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面,便应该去做与地位相对等的事。 孙惟德身为右相,手中的权柄不小,地位颇高。 官位、权力到了一定的层面,有的事情那也是由不得自己的。 身为华朝内阁的大佬,不管是右相孙惟德,还是其下的左相、副相,以及一众阁老们,都各有人依附跟随。 毕竟官居极品之后,有的事情自己不方便出面,总是需要有人替自己去做才是。 另外,在这个□□的时代,官位越高,越是接触权力中心,面临的处境便更为复杂。 若是在朝中没有自己的势力,那么是极为容易陷入危局的。 官场本就是一个捧高踩低的地方,若是一人手握权柄,势力颇大,即便是皇帝想要动他,也是要思量思量。 但若是那人势单力孤,即便没有犯什么事,也极有可能是各种天外飞锅。 要知道,官场上的人脉关系乃是极为复杂的,许多阁老重臣配置了自己的势力和人脉之后,即便退休还乡了,还借此在维持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为自己家里入仕为官的子孙后代开路。 想来那王守和若是没有赶上税改的节骨眼,惹得元化帝龙颜大怒,王家也不至于如此陡然就败落下去。 若是王家没出事,那些曾经依附于王家,被王守和提拔起来的官员,只怕还是会自成一派。 王守和的两个儿子,说不定便能借着王守和为官时候的人脉,在官场上有一番作为。 只是王守和此事闹得元化帝那般大怒,基本是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毕竟在朝为官,谁都不傻,没有谁愿意拿着自己的乌纱帽去冒险替王家说话。 当然,也有一部分官员热衷于提拔‘自己人’,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和顺利推行自己的政见。 只是这种官员,总归乃是少数。 因而,即便是孙惟德知晓这种官场上的攀附,是不可靠的,也仍是要提拔自己门下的官员们。 不仅仅是因为那些官员依附着他,更是他需要培植自己的势力,他右相的地位方才能稳固。 所谓‘党派’,其实不过是互为依存罢了。 “不碍的,你毕竟年纪轻,入仕不久,现在想明白,也算是不错了。你那榆木脑袋的老师,只晓得个是是非非、曲曲直直,却就是转不过这个弯。” 看顾云浩明悟的样子,孙惟德也是颇为满意,但随即便想到了自己的弟子江程云,又是忍不住吐槽两句。 闻言,顾云浩却是微微一笑。 他知道,其实师祖是很看重老师江程云的,也正因为挂念着,所以时不时便提上一句,吐槽吐槽。 顾云浩跟着江程云身边数年,最是敬重老师的为人和品性。 现在虽然看着王守和此事,让他看他官场的人情淡薄,但顾云浩心里明白,他的老师江程云,绝对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师祖孙惟德,江程云都是诚挚相待。 有这个虚情假意的官场,有这样的老师跟师祖,他顾云浩是何等的幸运。 “师祖,老师乃是个君子,并非是看不明白,只是不愿……” 见着孙惟德心情好似不错,顾云浩也大着胆子准备为自己的恩师解释两句,却不想话还没说完,便被师祖孙惟德打断道:“好了,不说你那老师,听到他的名字,老夫便脑仁疼。” 闻言,顾云浩只好闭上嘴,止住了这个话题,又说起另一件事:“弟子这里有件事,想请教师祖。”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