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那个所谓的贵人,如果不是他们,他和爹娘现在应该还在村里好好地过日子,说不定灾荒抗一抗也能熬过去。 都是因为他们,他一定要报仇! 陈狗娃少年的心里记下这个宏愿,可惜没等他施展抱负,人贩子又转手将他卖掉了。 之后,他辗转了几道人贩子的手,饿肚子遭骂是小事,被欺负挨打是家常便饭,最难受的是还要被糟老头子当成娘们似的压在身下侮辱,每次都疼的他想学着以前那次咬断对方的喉咙。 可是他反抗不了,逃脱不掉,直到他被一对老夫妻买走。 买他的人住在深山老林的闭塞山村里,家中无儿无女,掏出全部积蓄买他就是为了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 深山里也缺粮,但是资源比外面多,至少饿不死,陈狗娃在老夫妻家里生活了一段时间,被他们养的不错。 可是他不甘心,憋屈愤恨地在哪儿呆了几年,终于等到自己长高长大了,有了成年人的力气,他跑了。 只不过跑前被老夫妻发现,纠缠中打死了老两口,他连埋都没埋,收罗了钱财和吃食就逃了。 陈狗娃逃到了山下,想进入城镇却遭到驱赶,混到乡下时被人骗光了东西,再次沦落到人贩子手中。 这次,他被卖到了大城市,那里有暗地里的勾当,他就在最低等的销金窟里做了一个卖屁股的。 陈狗娃自认为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是不屑于卖屁股的,然而生活所迫,他还是走上了那一行。 虽然他长相普通,皮肤粗糙,实在没啥吸引爷们的地方,但是凭着年轻力壮又鲜嫩,起初倒也招揽了不少下九流的客人过去,过了一段不缺吃喝的富贵神仙日子。 可是好景不长,他染了病,鲜嫩不再,所在的销金窟也被上头一窝端,这次轮到他去坐牢了。 在牢里呆了不久,他因为浑身溃烂被提出去医治,治不好了就索性被主抓那事的领导当成反面典型,拉他上台去斗去批去游街,借他警示大众。 他记得最后那一段日子浑浑噩噩的,他被拉到了好几个地方,被绑着扔到地上拖着走,屎尿污水臭泥全往他身上泼。 陈狗娃在这其中生了死死了生,直至最后生不如死,怨气滔天。 甚至,临死前,他还到了一直念念不忘的京都城,在那里被人架上了耻辱柱,被所有人吐唾沫扔石头,砸的他头破血流。 没关系,陈狗娃已经不在乎了,反正他身下都烂的稀巴烂了,不缺这一点。 他在乎的是,闭眼之前,他又见到了当年的那伙人。 那个鼻孔朝天看不起人的歹毒女人,那一群将他爹扔进监狱坐牢的绿军装,还有那个…… 那个导致他家所有苦难的宝贝蛋儿!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陈狗娃仍然认出了他,就是他! 虽然当时离开时那人才一两岁,但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漠视一切的神色,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对方看上去过的再好不过,有尊贵的亲娘嘘寒问暖,有成群的绿军装环绕保护,更是坐在只有特权人士才能坐的小轿车中。 衬得陈狗娃自己愈加不堪。 那人或许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遥遥看了过来,陈狗娃在那一刻变得浑身僵硬,如临大敌。 然而对方却只是冷漠的一瞥而过,对于他的凄惨遭遇漠不关心,眼神冰冷无情,就像在看一滩烂泥,甚至没有鄙夷不屑,只有冷冰冰的无视。 陈狗娃满腹怨气,悲愤万分,狠狠地吐了几口血,在众人的殴打唾骂之下,他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最后那一瞬间,他看到的是渐渐驶远的车尾巴,以及车中那个隐约可见的冷酷背影,耳中听到周围有人羡慕地说,那人是最上头那位指定的接班人…… 陈狗娃死在那年的冬天,重生在一岁时的冬夜,宝贝蛋儿还在他家挨饿受冻,贵人还没来接,他爹还没去坐牢,一切还来得及。 只是滔天的怨气让他扭曲了性子和人心,他一腔怨恨地开始了人生的逆袭。 首先,他借着年龄小捅破了村里小寡妇水性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