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就差摇两下尾巴了:“整天在宫里好闷的说,人家想出去走走嘛~” “可我今天没有时间……”他蹙起眉来。 我当然知道你没时间啦!就是知道你带回了一箩筐奏折我才赶着今儿出去呢,要不然怕你拉着我陪你一起批奏折,你以为我会这么巴结你! 心里腹诽着,嘴上我叫得更甜:“我知道!我知道!皇叔您忙,我自个儿去就好了~~~不劳烦您老人家了~” 他不说话,喝着茶悠悠地瞄我,突然语出惊人:“纪糖,你背着我想去见谁?” 我嘴一张差点说漏了口,定定神我朝他睁大眼睛眨啊眨:“我真的真的就是想出去散散心,正巧聪儿吵着要买东市的小泥人,最近宫里不正查我‘中毒’的案子吗,管得紧谁也出不去我就想着给他偷偷带一个回来,”说着我朝着江春的角落里拔高音量,“是不是啊,小春子?!” 被点名的江春哎哎哎地擦着汗点头:“是啊是啊!皇子殿下日日来殿下这吵闹呢。” 纪琛半信半疑地看我,我心里焦虑,狠狠心,冷不防探过身去,在纪琛脸上重重“啾”了一下! “……”纪琛像是丢了魂一样怔然看我。 于是,我轻而易举地趁着他魂没回来出了宫去,留他一人面对文山书海。 路上江春闷闷不乐道:“殿下。” 盘算着行程我漫不经心地哼了声:“嗯?” “呜呜呜,容小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从刚才来看您才像那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我:“……” 管他呢,能出来就好,啾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我如是说服自己“并没有向纪琛出卖色相”…… ┉┉∞∞┉┉┉┉∞∞┉┉┉ 纪琛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宗人寺与刑部查出我“中毒”之事,之后又下令大理寺与刑部主审,禁卫军协理户部尚书言喻葬身火海一案。两案同审,皆限一月之内。这两番举动是我与他细细谋划后的结果,一来是为让他这个摄政王的摄政之职坐实,既在百官面前立立威又将他们盯在我身上的眼睛转移一部分到他的身上;二来嘛,我们都一致认为陈晓生这个刑部尚书有点问题,乍一看他的人品政绩无可挑剔,但他咬出言喻那桩吞田案的时机实在太过巧合了,如果说没有人授意他,我不信,纪琛也不信。 所以让刑部两案同审既可以让陈晓生□□乏术,暂时无力有别的动作;所谓忙中出错,宗人寺与禁军中都有我与纪琛的人,说不定能借机从中寻出他与授意他之人间的蛛丝马迹来。 如此一来纪琛自然忙得不可开交,而至于我嘛~出宫并非临时起意,而是不久前阿肆托长汀约我见上一面。 以往的新年我们总是一起过,今年我在宫中自然不可能与他一同守夜,后来又出了言喻之事,故而一拖再拖,拖到今日才寻得机会溜出宫来。 因为我身份特殊,加之最近风头紧故而我与阿肆约在了城郊一处僻静村舍。林烨早在之前做好了安排,周围闲杂人等已清除,至于我身后嘛…… 撩开帘子瞥向后方街上窜动不息的人影,纪琛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出宫,但没关系,我与阿肆那是他乡遇故知,相见一面又如何! 城郊竹木枯黄,大片衰草绵绵如被,夹着星星点点的雪花,苍穹如洗,澄净高广。村舍是普通村舍,茅屋木栅栏,门口几只老母鸡啄着草根。阿肆蹲在院里一堆篝火前拿着根木条串着红薯烤着,我一声不响地蹲到他旁边:“你伤好了?” 他先是一惊,差点让火燎到了手,马上一喜:“小白!小白!!!” 我忍了一忍,又忍了一忍,实在不愿自己被喊时生出纪琛喊那只王八的错觉,苦着张脸看他:“你还是喊我糖糖吧……” “糖……糖?”他喃喃,挠挠乱蓬蓬的头发,“哦……” 他又低下头去烤红薯,半天闷闷不乐道:“糖糖,你是不是不会跟我走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