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当然不是,”布莱恩一本正经道,“是帮助孩子们了解自然历史,建立起对世界探索的好奇心啊,这难道不是很有意义吗?” “组长说的对……” 连续三天都只是在实验室里草草休息第二天继续上课实验的杨绵绵在第三天实在是撑不住了,幸好大部分的工作都已经完成,在截止日期前他们绝对可以搞得定。 于是其他四个男生回宿舍睡觉,她推着车准备回家,那个时候是凌晨五点不到,天还蒙蒙亮,她太困了,怕骑车摔下来,就一路打着哈欠一路推着车走。 “啊,实在是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杨绵绵揉了揉眼睛,去街边买了一杯咖啡,喝下去才觉得精神了点,“希望可以撑到回家。” 路上只有零星的几辆车和人,她为了避免自己睡着,和小黄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等我忙完这个,就去解决你的问题。” “还是买一部新的吧。”小黄机却对改造的事并不看好,那天在酒店杂物间里,门锁一直在念叨的地板问题也始终萦绕在它心头。 如果逐渐换了硬件,再升级了软件,那它还是原来的它吗?是不是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与其这样,还不如早一点找到新的小伙伴来接自己的担子,趁它还活着,还能够帮帮忙。 “你在想什么呢,你是一部手机,又不是我的助手,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扛起来做什么?” 一人一机正在互相努力说服对方的时候,杨绵绵眼角飞快掠过一辆汽车,扬起来的灰尘正好呛到了她。 “要死啦,这大清早的是逃命么。”杨绵绵呸呸了两声,把嘴巴里的尘土吐出去。 再走五分钟就是一片住宅区,她零零星星听见了“murder”和“body”这样的单词,这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才反应过来:“死人了吗?要不要报警啊。” 她现在的态度很淡定了,因为美国真是没有24小时是没有发生犯罪的,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一点都不想管闲事,好困啊,如果报警还要被盘问。”杨绵绵纠结极了,在原地犹豫了两分钟,还是妥协了,“好吧,万一还有人活着呢,总要有人打911。” 她跳上自行车往最嘈杂的地方骑去,有一栋房子就是在嚎啕大哭了,说的话完全没有听懂,但这并不妨碍杨绵绵在他们家门口停下了车。 门虚掩着,在外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血迹。 杨绵绵走到门前,小心翼翼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客厅里倒着三具尸体,她耸耸肩:“好吧好吧,看这样子也觉得好像不大可能活着了。” 她打电话报了警,但实在太困了,就没有等人来,直接回家了,到家都已经六点多了。 荆楚已经起床,正草草的打算吃点东西去上班,看到她回来一脸憔悴都心疼坏了:“我看看,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啊。” “这两天不是赶作业么,就随便趴在图书馆里睡了一会儿,困死我了。”杨绵绵扑进他的怀里,眼皮子已经合上了,喃喃说,“路上还顺便报了个警,又死……” 荆楚低头一看,她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睡着了。这让他哭笑不得,只得把人从玄关抱回卧室去,给她脱掉鞋子外套,杨绵绵睡得像猪一样,荆楚毫不怀疑他现在把她论斤买了她都不知道。 给她换衣服是做惯了的,杨绵绵也没有任何不适应,任他随便扒衣服,她自睡得巍然不动。 荆楚千辛万苦给她换好睡衣,又给她拿毛巾擦了手脚,她手指上还沾着墨水没洗掉,脸上也有墨水的印子,估计是写了一半墨迹没干就睡着了,额头上还有一块颜料,真的是像只小花猫一样。 他给她擦了脸和脖子,抱着她把内衣的带子解了,脱下来换洗,再身上用热毛巾再擦一遍。 杨绵绵到底是年轻,这么被折腾来折腾去也不醒,甚至过了一会儿轻轻打起了呼噜,把荆楚逗笑了。 离上班时间还早,他就一直坐在她身边,拉着她软绵绵的手,凝视着她的睡颜。 海盗吃完早饭散完步回来了,溜达到床前看了一眼,荆楚说她睡着了,它这才满意地离开。 结果过了半分钟,又在外面小声汪了一下,荆楚给杨绵绵盖好被子出去,只见海盗不停闻着杨绵绵的靴子,一只眼睛看着他。 荆楚蹲下来拿起那只靴子,只见在鞋底上沾着褐色的液体,他手指捻了捻:“是血,她大概是看见凶案现场了。” 海盗似乎没听懂这句话,着急得抬起爪子拍拍他的拖鞋,荆楚回过神来,在它脑袋上安抚了一下:“别紧张,不是她的血,她没受伤,应该是别人的。” 海盗似乎不大放心,又去闻了闻她的衣服,发现并没有血腥味,这才回到卧室守护着她。 荆楚担心杨绵绵醒了没东西吃,特地早上开火给她炒了份蛋炒饭放着,关照她凉了就微波炉里热一热吃。 做完这一切差不多就到上班时间了,荆楚给她留了张字条就出门去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