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天被你借走后又让给珍妮的书。”它说,“你总是来图书馆,我们都认得你了。” 能在茫茫人海中偶遇一个算是自己熟人的小伙伴,杨绵绵感动坏了,连忙问:“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我们从来没有看到他把密码写下来过。”它摇摇头。 杨绵绵又去逼问那支笔:“你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那支铅笔吓坏了,哆哆嗦嗦地回答:“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呜呜你不要杀我。” 纸被亚瑟吞了,笔不记得,计算机宁死不屈,物品们谁也没能帮上忙。 杨绵绵一怒之下放下狠话:“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谁都不肯说,他死了,我就放火烧了这栋房子,谁也逃不了!” 计算机沉默了片刻,却还是固执地坚持:“我不能告诉你密码。” “那你告诉我别的线索也行啊!”杨绵绵脱口而出。 计算机衡量了好一会儿,最终松了口:“据我所知,亚瑟设定的密码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根据他一次在拍卖会上买来的手稿算出来的。” 杨绵绵立刻扭头:“算出来的?” “是的,据说那是一个著名杀人犯在监狱里写给爱人的情书,但没有人看得懂他究竟写了什么,亚瑟研究了很久才算出了答案,而最后一封情书里,他写给爱人的遗言,就是密码。” 物品们不会说谎,杨绵绵看了一眼时间,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犹豫浪费了:“手稿在哪儿?” “在他楼上的书房里。”既然做了初一那也无所谓十五了,计算机恪守着不说密码但我可以告诉线索的信条,把能说的都说了。 杨绵绵觉得自己的亲和力果然还是没变!她飞奔上楼,在物品们的指引下把一叠手稿从抽屉里找了出来,然后又飞奔回了地下室。 “是不是这个?”她把手稿摊开来问计算机。 它说:“就是这个,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已经够了。”杨绵绵深吸口气,把全部的心神都投注到了手稿上。 那是一叠有了年头的信纸,边缘微微泛黄,为了保证不因为翻阅而破碎,都被夹在了透明的塑料信封里。 “嗨,你好。”她努力维持着语调的平静,和信纸打招呼,“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信纸的意识已经十分微弱了,但还是给予了她回应:“我可以帮你什么呢?” “你身上的文字是用一种特殊的规律书写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杨绵绵小心翼翼地问,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就把信纸的意识给震碎了。 信纸很遗憾地说:“我不知道,我只负责记录下人们想要留下的东西,至于人们所写的东西代表了什么含义,我并不能知晓,毕竟,我们无法窥视人心,对吗?”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杨绵绵还是好一阵失望,这也就证明了她不能走任何捷径,必须自己算出答案。 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算出亚瑟算了那么久的答案吗? 杨绵绵心里苦笑,杨小羊鼓励她:“亚瑟自以为聪明,说不定比我们笨呢?人类大脑的潜力我们如今知道的不过万分之一,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可以?” “不管行不行,我们都是要试的。”杨绵绵牙一咬,可以说现在荆楚他们的性命就栓在了她的脑袋上,如果失败,她自己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所以,只有成功,必须成功,没有尽力! 杨绵绵深吸口气,摊开了面前的手稿,上面的单词她虽然还是二十六个英文字母所组成,可没有一个词是正确的,好像都缺胳膊少腿。 杨绵绵心乱如麻,咬着嘴唇硬逼迫自己排除杂念,好全心全意去揭秘,不知不觉,嘴唇上都被她咬出了血。 十分钟后,她的鬓边已经滴落了汗水,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十分钟还解不开一道高中数学题,但是她已经把所有内容都记在了脑海里,不断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