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再是不舍得,再不想要——该来的总是来了。 皇城外十里,余己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子,递给钟二。 “你把这个喝了。”他翘了下嘴角,很快压下,没有给任何的解释。 小天使们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玩意,嗷嗷叫着刷屏——不要喝。 钟二捏着瓷瓶看了看,不知怎么想起了先前姜子寒给飘飘喂蛊虫的那个瓶子,玩笑道:“你不会是要给我下蛊吧?”钟二一脸假正经,“你说,是让我再也离不开你的,还是乖乖躺平任你摆布的?或者连命都给你的……” 钟二说的正来劲,但是笑容突然僵住,调笑的生意也戛然而止。 她看见余己的表情裂了,满眼震惊的看着她,双手在侧身紧紧捏成拳,嘴唇颤抖,连刚才亲吻许久,显得嫣红的春色,也一并退成了惨白。 “你怎么了宝贝儿?你可别吓唬我,”钟二忙放下手里的瓷瓶,捧着余己的脸。 “是哪里不舒服吗?”钟二焦急的问。 余己不吭声,只是惨白着一张小脸看着钟二。 他的唇动了几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他只是紧紧的抱住了钟二。 “我爱你……”余己颤着声音说。 钟二被他给吓了一跳,闻言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她又捡起了小瓷瓶,打开了小塞子,在小天使的一片刷屏和哀嚎中,在余己睫毛颤栗的注视下,一口饮尽。 “这味道有点怪呀,怎么腥气这么重?”钟二吧唧了下嘴,皱眉问道。 味道实在是很腥,几乎像是在喝血。 但是她对余己强悍的信任,完全盖过了她应该有的疑虑。 连她月事都会精心煮药粥的人,连逃难都惦记着她月水都没走的人,怎么可能会害她呢。 所以她即便看见了小天使们的留言,也感觉到了余己的异常,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小瓶子里的东西喝了。 “这是管什么的呀?”钟二把小空瓶子随手塞在怀里,抹了抹嘴上残留的汁液,蓦然想起了什么,笑问:“不会是补肾的吧?是鹿血?” “我跟你说,我的肾其实一点儿都不虚,”钟二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正经,她凑近了余己的耳边,小声道:“等你试过了你就知道了,到时候看看到底是你肾虚还是我肾虚……” 余己将钟二刚刚揣进怀里的小瓶子又掏了出来,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不颤抖。 他将小瓶子收进自己的袖口。眼神不敢跟钟二对视。 垂头坐在马车里,等着钟二喝了蛊虫之后的反应。 钟二见他这个模样,还以为他是让自己给逗的羞涩了。掐了掐他的鼻子,侧身枕在了他的腿上,将一头长发铺满他的膝盖上。 “就要到皇城了,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暗号吗?”钟二问余己。 “回到家里之后,我父亲肯定不会再让我轻易出门了,”钟二说着笑了,“现在估计整个皇城都知道,御史大夫之女和皇子的男宠好上了。” 钟二仰头看着余己,伸手捞了几根余己的长发,捻成一个小扫把,骚他的痒痒,叹道:“哎呀——我这名声算是臭了今生今世除非嫁你,否则怕是没人要喽……” 钟二滚在余己腿上,啧啧啧,“你可要一定要对我负责呀。” 余己的手指穿梭在钟二的发间。 他闻言想要去牵嘴角,却没能成功,低头轻轻亲钟二的额头,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血液之中正在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他早上也和钟二一样,喝了同样的东西,共命蛊喝过之后,从此以后,他们的命就连在了一起——共荣共损,生死相连。 共荣——只要其中一人还健康,另一人即便垂危,也能很快康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