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到是韩卿泽,迟微微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怎么了?” 指了指地上的水笔,韩卿泽提醒道:“你的笔掉了。” 从地上将笔捡起来,迟微微捋一下耳边的碎发,挤出一丝尴尬地笑:“谢谢你啊。” “你没事吧?总觉得你最近很紧张,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吗?”韩卿泽问道。 迟微微不知道该怎样跟别人提这件事,自己的舅舅和原主没有任何关系,在这本书的世界里,原主的姥姥也只有原主母亲一个独女。 曾经的舅舅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但她却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自己慢慢消化。 将包背在身上,迟微微刻意地回避着他的目光,低着头从他身边经过,她只是小声地回了一句:“嗯,可能是吧。” 再次带上耳机,里面舒缓的音乐将班里同学的说话声挡在了外面。将口袋里的车钥匙拿出来,迟微微慌里慌张地离开了教室。 这些天,迟微微到家的时间比之前要早了十分钟。 双脚在脚踏板上一来一回地用力,她隐约觉得舅舅就在自己身后,好像只要速度慢一点,就会被他的皮带狠力地抽打一记。 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朱迟迟了,只是那种对家人的恐惧却依旧如影随形…… 推开家门,迟微微将钥匙放在鞋柜上,匆匆忙忙地上了楼。 “回来了?要吃点……” “嘭!” 放下手里的报纸,迟骋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楼上传来的关门声给挡了回来。 坐在按摩椅上,迟骋彦和旁边正在看电视剧的姥姥面面相觑,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忙碌了一天,闺女送的按摩椅已经将身体的疲惫感解除了一大半,但迟骋彦心里的重担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微微这几天怎么了?”放下手里的遥控器,姥姥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迟骋彦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连连摆手道:“没没没,那天和微微逛街,她好像被狗吓到了,回来后就变得不爱说话。” “这就难怪了。”姥姥念叨道。 回想起原主小时候,曾经因为乡里的野狗偷了自己晒的香肠,原主拿着扫帚追出去两条街,结果又被几只狗围攻得哇哇直哭。后来被拉着去打了狂犬疫苗才算完。 姥姥猜想,多半是被狗吓得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所以心情才不好。 长舒了一口气,姥姥又靠在了沙发垫上。 拿起旁边的遥控器换了个节目,姥姥无意中瞥见了旁边沙发上放着的那只手提包。还是几天前,柳湘云离开前留下的。 这几天,柳湘云都不见人影。没有迟骋彦的吩咐,刘妈也不敢随便动柳湘云的东西,所以那只包就这么一直放着。 “你跟柳湘云打算怎么办?你也不找找她?”姥姥问道。 一提到柳湘云,迟骋彦就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放松的情绪,再一次变得阴郁。 本来就是普通的吵架而已,换做平常她也该回来了。可这次,她都已经出去一个多星期了都没有消息,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经过那天晚上的事,迟骋彦考虑过接下来的打算:如果她肯试着接受自己的女儿,那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但如果还是要这样针锋相对,那只能选择离婚。 但不管是哪一种选择,首先都要找到她才行啊。 迟骋彦前两天就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