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字的时候,箐莘的小心脏一沉。如果这个人不是流氓,而是迟微微的爸…… 那岂不是自己把国内最有钱的首富给打了?还大声地冠以他“臭不要脸”的称号? 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刚才还骁勇的箐莘现在两条腿肚子都是软的,松开紧攥的拳头,她胆怯地咽了口口水。 完了完了,自己这次是摊上事了,真的摊上大事了! —— 和每一个周四一样,这一周的周四并没有什么不同。不止是迟微微,迟骋彦也是一样的想法。 憋了一肚子气愤,其中还夹杂了不少的疼痛,迟骋彦成功被送进了医院。 “啊!轻点!呜咦……啊!”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一位老华医走进了迟骋彦的病房里后,房间里凄厉的叫喊声就从来没有停过。 守在床边,迟微微一直紧紧地拉着迟骋彦的手。看着他眼角皱起的眼纹,还有扭曲的表情,似乎比刚才抬出医院的时候还要痛苦。 只是被打了几拳而已,似乎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疼吧? 手指微微颤抖,这颤动的频率好像节奏感有点强啊。 按摩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后腰两侧只是有些微微发红。放下两边的袖子后,老华医冷漠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迟先生,我根本就没有用力,您不用这么浮夸的。” “您身上没什么伤,除了腰部的扭伤外,只是多了几处淤青而已。”拉下他身上的病号服,老华医继续道。 抽回双手,迟微微刚才脸上的担心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爸。”迟微微幽幽地说了一句。 这医生真是不给面子,既然看出来自己在演戏干嘛要说出来啊。难得可以让女儿多关心自己一下,都怪他多嘴,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扭曲的表情变成了尴尬,迟骋彦为难地垂下了眼角,“那个……我是真的疼啊,小姑娘下手太狠了,你看,都青了。” 迟骋彦还在努力地想要女儿多关心一下自己,简直比课堂上举手回答问题的小学生还要努力。 “我看到了。” 刚从椅子上站起来,迟骋彦就赶紧直起了身,“你要干嘛去?” “贺琰他们都还在外面等着呢,我去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不要担心。”迟微微解释道。 迟骋彦撇撇嘴:“是该担心一下他们自己了,动手打我?哼,说不定还是那个贺琰故意让她动手的。” 一想到刚才箐莘把自己按在地上一通暴打的样子,这口气他就咽不下去。 再算上之前贺琰拐带自己女儿的事,唔,看来他们之间还有很大的一笔账需要好好地算一下啊。 双手交叉叠在胸前,迟微微歪着头反驳道:“喂,刚才合适贺琰和于阔抬着你进来的,怎么可能是他?这本来就是个意外,谁要你硬要带我走,才会被箐莘当成流氓的?” 迟骋彦:??? 这才多长多长时间?闺女的胳膊肘都拐到外人那去了? “赶紧回家,嘶!”一激动,后腰又是一阵抽痛。稍微调整了下趴在床上的姿势,迟骋彦艰难地把手机掏了出来,“我这就给姥姥打电话,明天说什么都不能放你出门,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吧。” “我要是在家呆着,谁来照顾你?”盯着迟骋彦气鼓鼓的腮帮子,迟微微慢悠悠地念叨了一句。 咦?刚才还挺生气,怎么现在心头一暖是什么鬼? 耷拉着下来的嘴角逐渐扬起,迟骋彦想起了之前高三的那个夜晚。 当年,自己装病,哦不,是自己生病的时候,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是在医院里陪了自己一个晚上呢。 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迟骋彦让出了一大片地方,“那我让医生再加一张床?你直接住在医院就行。” 只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能好好看着她,到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