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过生日让一个外人在现场忙里忙外,她这心里也不太舒服。 拘谨地坐在姥姥手边,抬眼看到对面的迟微微时,贺琰浅浅地笑了一下。和那天晚上的感觉吃饭不同,尽管中间还是隔着一个姥姥,但才不像迟骋彦那座大山一样,不可攀越。 郎有情、妾有意,自己的外孙女和贺琰如同天上的牛郎织女,只差自己这座鹊桥为他们搭一条路。 夹起盘子里的一边鸡腿,给贺琰的时候,他主动拿起了盘子接住,“今天这个生日啊,是我过过最高兴的……” “我儿子呢?狗蛋?狗蛋!” 话说了一半,突然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从戏台旁边的音响里炸了出来。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洪钟一样的声音被音响扩大了十几倍,台下不少人都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揉了揉耳朵,姥姥的后脑“嗡嗡”地一阵疼痛。 就在几分钟前,一个不起眼的男人一个箭步迈上的戏台,也不顾周围人的阻拦一把推开将正在唱戏的青衣推开,拿着话筒就开始怒吼。 他不仅长得凶恶,行为也十分粗鲁,尤其是那一口浓重的口音,让人听不出是哪里来的人。 男人看着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看起来已经五六十岁了,远远看着他叉着腰站在戏台上,精神头一点都不差。 扫视着台下的人,男人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的领导一样,更像是放养着山羊的牧羊人,高傲的眼神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嚯,这老头怕是不想活了吧? 难道他不知道今天是谁过生日吗,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到迟氏的地盘上撒野。 从座椅上站起来,迟微微打量着那老男人的样貌,确定之前没有什么过节,这才朝他走了过去。 “这位大爷,今天是我姥姥过生日,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下来吗?如果是姥姥的朋友,赏脸吃个饭,或者和她聊聊天也行。” 斜了眼戏台下面的小姑娘,那男人的言语中没有丝毫的客气,“你姥姥?你就是狗蛋的闺女吧?你爸呢?!” 迟微微越听越糊涂,这人谁啊,态度这么恶劣就算了,对迟骋彦都没有半丝的尊重,一看就是专门来找茬的。 快步走到迟微微身前,在迟微微准备开口前,贺琰赶紧将他拉回到身后。 脸上袒露着客气的笑容,但对他,贺琰可是充满了警惕。 “我们这里没有您要找的狗蛋,您一定是找错地方了吧?不如您说一下您儿子的名字?我帮你想想办法?” “你又是谁?我找我儿子关你什么事?”男人的声音都高了一个八度。 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真是把迟微微吓到了。紧攥着手里的话筒,她总觉得男人会随时把它当成武器朝自己和贺琰丢来。 看着躲在贺琰身后的迟微微,那一双手胆怯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男人一下子就急了,“你给我松开,离她远一点,听见没?” 看着那一只指着自己鼻子微微颤抖的手,贺琰没有丝毫的怯弱,“你想怎么样?” “你占我孙女便宜,你还问我怎么样?” 迟微微、贺琰:??? 姥姥:!!! 什么孙女!什么便宜!迟微微听得更加懵逼了。 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该说不说,好像还真的从他看出了点迟骋彦的影子。 放下手里的话筒,男人一下就从戏台上跳了下来,不等迟微微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抓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一把将她从贺琰身边拽开。 “女儿家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