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今天the gate就被砸了。” “嗯?” “真爽,一群人拎着铁棍进去,就撂下一句话,‘不伤人’,然后把整个酒吧砸了个稀巴烂,你心里有没有痛快一点?” “有。”何故真想知道欧太宁现在还能不能露出那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也是因为俩人有旧仇,宋居寒好像是睡了他的人吧,表面上嘻嘻哈哈的,背地里一直记恨呢,哼,都不是好东西。” 何故连听到宋居寒这个名字都觉得难受:“嗯,你放心吧,我没事,我连新闻都上过了,还会受这照片的影响吗。捷予,谢谢你的关心。”他知道庄捷予大早上起来找他,是因为担心他。 “客气什么。对了,我下个月就回国了,你一定很想我了吧。” “嗯。”何故尽力挤出一点笑声,“有点。” “你呀,可真是不会说话,不过这点我也喜欢,好了,等着给我接风吧!” 挂了电话,何故上网搜了一下“the gate”,果然是被砸了,媒体还没报道,同志圈里已经炸开了锅,都纷纷传闻是欧太宁得罪了黑she会。 何故看了一下现场的照片,确实全毁了,他感到有些解气,可心里并没有好受半分。 宋居寒有多“不好惹”,他才是最清楚的那个。 那天之后,宋居寒好像一下子在他生活中消失了,不仅不露面,连每天的电话短信都没了,但何故还时常能在各种广告媒介上看到他。从最初的愤懑到麻木,也不过花了几天的功夫。 冯峥来找过他一次,他实在疲于应付,就一起吃了顿饭,冯峥见他魂不守舍,很是失落,俩人不欢而散。 孙晴开始做化疗了,何故这些天一直陪着她跑医院,但她好像心不在焉,时常讲一两个小时的电话,还要出去见人。 何故劝了几次不听,就有些火了:“你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工作就不能放一放吗,有什么事情我去帮你跑腿,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啊。” 孙晴叹了口气:“是公司的事,你帮不了我,做建筑和做资本差距太远了。” 何故皱起眉:“就算再重要,也比不上你的健康重要。” 孙晴摇了摇头:“我有分寸的,我这不也没耽误治疗吗。” 何故看着孙晴穿着病号服、带着头套、脸色苍白的样子,又心疼又无奈,他自己就是倔脾气,所以非常了解他妈的性格,但凡是自己决定了的,谁说都不管用。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何故已经习惯了家里医院两头跑,照顾妈妈和妹妹的生活,他终于再次感觉到被人需要。 这天回到家,他再次收到了周贺一发来的短信,要求见他一面,哪怕通个电话。他呆坐了很久,觉得这样把人晾着也不好,但他实在不想和周贺一说话,他害怕周贺一问的问题,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该如何回答,于是他回了条微信:我们就这样说吧。 周贺一马上回了:你还好吗,那天是不是宋居寒来了,他对你做什么了? 何故回道:我不想再说那天的事了,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 周贺一回道:我才该说对不起,我喝多了,又给你添麻烦,对不起。 何故叹了口气:贺一,你没做错什么,但我现在状态不好,我妈妈还生病了,需要我照顾,我暂时不适合见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很抱歉,你特意来中国找我,我却没办法好好招待你。 那边沉默了好几分钟,才回道:对不起,但我喜欢你。 何故心脏微颤,不知道还应该再回什么。 周贺一也没再说什么。 何故想着周贺一那讨喜的眉眼,感到一阵难过。如果,只是如果,给他一两年的时间,他能够把身体里名为“宋居寒”的毒彻底拔干净,而周贺一还愿意接受他,他或许会和他认真地谈一场恋爱。但现在不行,他不想辜负这个热情善良的青年。 去医院给孙晴送完饭,何故打算去接素素下课,素素在上绘画班,时间还早,他可以在附近的咖啡馆坐着看会儿书。 路上,他的手机响了两声,他瞄了一眼,是一封邮件,一闪而过的提示上,被他捕捉到了两个字:勤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