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觉吧。”何故道。 “哦,那咱们去隔壁吃,别打扰她。”小松掏出门卡,刷开了隔壁的客房,把何故让了进去。 何故不想当着小松的面儿跟宋居寒扯白什么,就进去了。 小松把饭菜摆好,何故看了一眼,很多都是他爱吃的,但经历过下午那一场身心的“磨砺”,他真的没什么胃口。 宋居寒想给何故剥皮皮虾,结果被皮皮虾的壳刺得直皱眉头,巴掌大的虾被他扯成了好几截,肉连着壳走,一块儿完整的都没看见,他就扔掉换一条摧残。小松想接手,被他“啪”地打开了手。 何故看不下去他这么浪费食物,从他手里抢过了虾,在肚子的壳哪儿抠了两下,然后就轻巧地把整条虾壳褪了下去,一尾虾肉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他把虾扔进了宋居寒碗里。 宋居寒忙道:“给、给你吃的。”他夹起虾放进了何故碗里。 何故也没客气,塞进了嘴里。 宋居寒又拿起一尾,学着何故的样子在肚子那儿捣鼓,小松小声说:“寒哥,让我来吧。” 宋居寒白了他一眼:“吃你的。” 何故放下了筷子:“我吃完了,先回去了。” “哎,我很快就剥完了!”宋居寒急道,“你才吃了几口饭啊,再多吃点。” “吃饱了。”何故去浴室洗手。 “那我也吃完了。” “寒哥你就没吃啊……” 宋居寒充耳不闻,非要凑过来,和何故一起挤在水龙头的小水柱下面洗手。 何故皱起眉,甩了甩水,擦干了手,扭头就往外走。 宋居寒也跟了上去。 直到何故走到客房外面了,才无奈地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宋居寒:“你干什么?” 宋居寒想了想,小声说:“你现在睡觉会不会太早了,才九点多。” “不早。” “楼顶有个露天花园,甜品和饮料都很出名,我们上去坐坐吧。” “不了。” 宋居寒忍不住拉住了何故的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用的。” 何故怔了怔:“什么意思。” “我老是给你惹麻烦。”宋居寒深吸一口气,表情有几分壮士断腕的决绝,“阿生那件事,是我把麻烦带给你的,后来……我爸为了引导舆论,就把你推了出去,我知道,但是我没阻止。我爸那时候被气得心脏病犯了,我不敢再逆着他,但最大的理由是因为,我当时觉得……你的名声、你的工作,都比不上我的重要。”他越说声音越小。 这些何故早就想到了,但亲耳从宋居寒嘴里听到,还是让他气血翻涌。 他回想起了那段可以说是一生中最昏暗的时光,不敢出门、不能见人,隐私被曝、颜面尽失、前途全毁,可他从未真正觉得宋居寒有多少歉意,就如同宋居寒所说的,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名声、一个年薪不过几十万的工作,哪儿比得上宋居寒动辄百千万的合同重要,在那样的情况下,当然要丢卒保车。 可他什么都没做,就活该承担那一切吗。 他沉声道:“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我想跟你道歉。”宋居寒难受地说,“我妈说了,我应该从认真反省自己的所有错误并且逐一道歉开始,对不起,你的名声、你的工作一样很重要。” 何故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听到宋居寒提起这件事并且道歉,他一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大概是郁结了很久的怨气终于消散了一些吧。 “还有,七年前,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纯,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