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报国恩。” 其后,附宁王和安化王不臣的罪证,直接递送京城。 危急将至,必当争分夺秒。 表书递出,再没有回头路。 晋王知道,事发之后,纵能保全性命爵位,也将被各地藩王孤立。 但他不在乎。 事既不能两全,保存性命为先。更何况,身为宗室藩王,理当效忠天子。 今上年轻,颇有太宗皇帝之风,定有一番作为。 一条路走到黑,保子孙后代恩宠荣华,被孤立又有何妨? 天子姓朱,藩王也姓朱。 同为圣祖高皇帝子孙,不能坐天下,却可守疆土。 大明强盛,后嗣子孙方能绵延。否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参照蒙元入关,南宋皇室的下场,聪明人都当警醒。 这个道理,晋王之前不明白,现下却记在心里。 出卖昔日战友,愧疚略有几分。但比起家人安稳,存世之义,这点愧疚,着实不值一提。 晋王府属官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疾驰镇虏营。 因事有拖延,启程较慢,终落后闫璟一步。 好在蓟州刚经战事,对往来之人盘查严格,闫璟在密云耽搁两日,方得路引,赶往镇虏营。 不曾想,前脚递送腰牌,后脚就被人撵上。 因彼此未曾见过,不知底细,当面对坐,尚可平安无事。 帐篷里,杨瓒看过两枚腰牌,展开晋王书信,表情变了几变,眉毛越挑越高。 合上书信,重又拿起腰牌。翻到刻有“安化王府”字样的一面,摩挲过凹凸不平的阴刻,沉思半晌,令长随请营中锦衣卫。 校尉入帐,抱拳行礼。 杨瓒递出腰牌,低声吩咐一番。 “如此行事,当尽速动手。” “是!” 校尉离开,不到盏茶,晋王府属官被请入军帐。闫璟则被五花大绑,押出帐外。 骤然被拿,闫璟惊愕失色。似不敢相信,杨瓒见都不见,就令人将他押下。 张口欲喊,却被直接堵嘴,绑到柱上。 听到鞭响,转过头,赫然发现,同行的家人,正缩头缩脑,跟在锦衣卫身后。 “唔——” 闫璟不敢置信,也不愿相信。 见家人道出藏信处,挣扎得更为剧烈,状似疯狂。 校尉不耐烦,抡起刀鞘,狠狠拍在闫璟脸侧。 “老实点!和杨佥宪玩心眼,合该有此下场!” 军帐内,杨瓒满面笑容,请晋王府属官落座,着人奉上香茗,态度极为亲切。 待属官道明来意,立即道,王爷托付之事,定然尽力。 “只一点,”杨佥宪笑容愈深,“王爷信中直言,将举发不臣宗室,可为实情?” “杨佥宪放心,在下来时,王爷已上表朝廷。” “甚好。” 杨瓒点头,唤人带属官前往西营。 “奔逃之人已被拿下,长史不妨亲自辨认。其私逃宁夏,助不臣之人谋逆,本官定会上奏朝廷,治其重罪。” “多谢杨佥宪!” 长史不识得闫璟,看过路引腰牌,知杨瓒没有诓言。 等木盒取来,见两封密信被烧,余下一封不痛不痒,虽有抱怨,不致天子降罪,不由得感激万分。 “此封留存,可堵他人之口,还望长史体谅。” “在下知晓,杨佥宪无需多言。待回禀王爷,定言佥宪高义。” 一番客套,长史满意离开。 杨瓒亲自送出营房,待背影远去,对身边主簿笑道:“梁主簿这项本领,本官着实佩服。” “佥宪夸奖,下官实不敢当。” 原来,烧毁的书信,俱由梁主簿临摹,全是赝品。 展开书信,杨瓒笑呵呵点头。 这样的把柄,岂能说烧就烧。递送入京,交给天子,才有大用。 他相信,晋王能做到这个份上,定有十分诚意。但一时服软,不代表一世如此。 留下后手,总是必要。 如晋王忠心不移,这两封信便用不上。哪天不甘寂寞,生出妄念,这就是绊倒马腿的长索,压死骆驼的稻草!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