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颇感兴趣地道,“既然是做账房嘛,肯定是得要会珠算的,最好是念过书的,为人要品行端正,做事得要心细才行。” 朱福道:“东家,我二叔家有一位堂弟,今年十二岁,打从七八岁的时候就一直在私塾里念书。私塾里肯定是教珠算的,他念书十分好,正准备着来年春天参加县考呢。我今儿就是去杏花村接他进城的,往后他便也住在城里,所以我想,明儿将他带来给东家您瞧瞧?您也考考他,若是觉得不错,可以考虑一下,若是觉得不合适的话,也没有关系的。” 萧敬宾听说是朱福堂弟,又是在私塾读过几年书的,自然感兴趣。 “读书人,而且还是打算考秀才的读书人,能来咱们敬宾楼当账房先生,也是酒楼的福气啊。”萧敬宾说的倒是真话,他一口应承道,“朱姑娘举荐的人,人品方面自然是不会有问题,至于其它方面,改明儿带过来瞧瞧,若是都还不错,我就聘了他,一个月,少说也是有二两银子的。” 她在河对面租的房子目前是二钱一个月,若是贵哥儿能够有份工的话,那往后完全是可以自己赚钱供着自己读书的,这样一来,二叔跟二婶压力自然小很多。毕竟他们两人年纪大了,又没有什么实在的技术,进了城,也只能出卖体力。 这样一想,朱福便跟萧敬宾先讨要了这样一个名额,又跟阿东去打了个招呼,告诉他,若是呆会儿没有人将五百两送来的话,等她回来再说,千万不要冲动。又跟他说东家呆会儿下午就回再招跑堂跟打杂的,累也是一时的,熬一熬就过去了。 阿东一点不觉得辛苦,他伸手抓起搭在肩头的白色布巾道:“没事儿,休息一晚上已经好多了,再说了,东家给我工钱我干活也是应该的。”想了想,还是小声道,“朱姑娘,我还真是怕拿不到那五百两,毕竟,这真的跟做梦一样。” 朱福安慰道:“你放心吧,咱们有契约在手,不怕他们。若是他们不给,大不了再闹去县衙门,左右这些乡亲们都是站在咱们这边的。不过阿东,得了这笔银子,你打算怎么花?” 阿东毫不犹豫地道:“给我娘请大夫瞧病!我知道我娘想用这笔银子给我购置房屋娶媳妇,不过,我若是连娘都没了,又要钱干啥?再说,我还年轻,又有份差事,还愁赚不到银子娶媳妇么。” 朱福觉得这阿东还真是孝顺的,得了这么大笔银子,也还记挂着老母。若是搁在旁人,不乏那些卷着银子跑路的,她点了点头道:“阿东你能这样想就好,不过,你总该是要学一门手艺才行,学木匠瓦匠都行。或者说,将那五百两先挪一部分出来做些小买卖,赚些嚼头。” “做买卖?这买卖不是好做的,有赚有赔,而且尽是赔的多,不行不行。”阿东直摇头,“那五百两银子我要攒起来都给母亲请大夫,不过,我确实该学门手艺才行,我好好想想。” “那你便好好想想吧,我便先回去了。”走了几步路又回头来,“你娘身子不好,你也别抠那几个钱,这么冷的天怎么能住在城外自己搭建的竹屋呢?这样吧,我昨儿刚刚在我家河对面赁了间屋子,屋子还算大,你们可以先去住。至少等过了这个冬再说。” 阿东抓了抓头,觉得朱福说得有道理,便没有拒绝。 那边有客人喊“算账”,阿东两腿抹油,立即就跑着走了。 朱福回到家,家门口已经停着一辆马车,这马车不算大,但是却比之前的驴车好多了。 院子里头暖姐儿头上已经裹了一块方布巾,小肉身子正在院子里晃来晃去,时不时伸头往前头打铁铺子里张望。 “二姐姐怎么还不回家......”她小肉脸紧紧皱巴着,学着大人的模样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回头见着弟弟还在一边哭鼻子,她赶紧蹦跳着过去哄道,“寿哥儿,别哭,三姐很快就回家带你玩儿了。”一边说,一边伸出小胖手来,给弟弟擦眼泪,“弟弟乖,长姐陪着你呢,明儿咱们一起找堂哥玩儿。” “我也要去......”寿哥儿坐在小板凳上,弱弱地说,“为什么小姐姐能去,我就不能去,我也想要去......”他小声无力地反抗着,希望能够改变父母的主意。 暖姐儿继续哄弟弟:“因为我长得胖啊,寿哥儿你在家多多吃饭,等有我这么胖了,娘就会让你去了。” 寿哥儿望了暖姐儿一眼,一脸认真地说:“可是等我长胖了,奶奶就住在城里了,我还是不能去。” “这个......”暖姐儿舌头打结,觉得弟弟说的也对,她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回答不了,她就抱着弟弟哈哈大笑,亲他白净小脸儿,又捏他鼻子。 朱福走进了院子,见寿哥儿在哭鼻子,她几步走过去就将轻飘飘的寿哥儿抱了起来,用脸颊碰了碰他的脸颊,问道:“寿哥儿为什么哭鼻子啊?是不是暖姐儿欺负你了?你告诉二姐姐m.BgMbuiLdinG.com